穀浩幾人也不理他,一邊欣賞著路上的風景,一邊說笑,王有道畢竟年長,雖然對於修煉界的事不太清楚,但是地理風貌,市井人情確實知道的很多。所以三個人坐在車上,倒是也不枯燥,趕車的老王,不時地也插進來談論幾句,四個人其樂融融一路歡笑。
到了中午時分,並沒有遇到像樣的鎮甸,幾個人隻好找了一片小樹林停下來,卸了車讓兩匹馬也休息一下,丁力在空曠之處升起一頓篝火,熟練地燒烤攜帶的幹糧。此時老王給馬喂了些草料,四個人圍坐在篝火旁,一邊吃著丁力烤好的幹糧,一邊閑聊。
“想不到小公子還有這門手藝,烤的幹糧分外香甜。”趕車老王笑著恭維道。
“我們兄弟可不是富貴人家出身,從小就是自己動手,這種活不知道幹了多少,所謂是熟能生巧,幹的多了自會有些心得。”穀浩笑著回答老王說。
“幾位請了,同是旅行人,不知道可否方便,借你們的火一用,我也燒烤些幹糧來吃。”穀浩四人正在說話,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幾個人扭頭觀看,卻原來是哪個跟蹤的青衣人,竟然也來到了這裏歇馬。穀浩不由微微一笑,左手拇指與食指撚動著說道:
“同是行路人,這沒什麼方便不方便,你盡情地用,人多了熱鬧,也能排解旅途寂寞。”
“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和善之人,如此就打擾了。”青衣人說著,就挨著穀浩坐在地上,從懷裏掏出一個乾坤袋,拿出一些肉幹,用樹枝串上,放在火上烤起來。
丁力本來沒有那個耐心,與對方虛以為蛇,但是看到穀浩撚動手指,他知道穀浩自有打算,所以也就沒有馬上翻臉,隻是繼續與王有道,趕車老王說話。
穀浩看這個姓李的麵部鬆弛,眼袋低垂,就知道這小子昨夜,恐怕睡得很晚,今天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放心大膽地跑上來搭訕,不知安得什麼心思,所以也不說話,隻是看著對方微笑。
李姓青衣人也看出,丁力等人好像並不歡迎自己,看到隻有穀浩麵帶微笑,好像很是隨和,於是就對穀浩說道:“不知幾位這是要去那裏?昨天我好像就看到了幾位。”
“我們是去京城的。”穀浩笑著說。
“哦,去京城是要路過鶴州的,我也正要到鶴州辦事,倒是有半程同路。”姓李的說道。
“我們時間寬裕,這一路一邊遊山玩水增長見聞,一邊趕路,如果老兄也有空閑,倒是可以搭伴而行。”穀浩依舊笑著說。
“謝謝小兄弟相邀,我有急事恐怕是不能相伴,倒是可惜了。”
青衣人與穀浩說著話,已經烤好了肉幹,他邊吃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穀浩說話。不一會兒吃完後,起身告辭,騎上馬絕塵而去。
“這小子是什麼意思?太不把咱們放在眼裏了,以為糊弄三歲的小孩子呢?”待青衣人走後,丁力氣憤地說道。
“我考慮是這小子,跟我們走的膩煩了,而且此去鶴州已經不遠,想來是提前趕回去稟報了。”穀浩笑著說道。
“哼,倒要看他們能夠耍出,什麼花樣來。”丁力說道。
穀浩笑了笑也沒有多說,此時幾個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套上馬車繼續趕路。一路無話,在第二日下午時候,終於趕到了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