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陳曉晚就搬出了醫院,齊四溢放假的時候她去了學校找他。
齊四溢腦門上好像是撞傷了。
看起來很嚴重。
“你這是怎麼了?”
齊四溢捂著腦門,身子側了一下,避開了她的視線。
“昨晚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撞到了。”
“怎麼會撞成這樣……”陳曉晚一開始還相信,又看他神情閃爍,一點都不會撒謊。
猜測到,“你該不會是被人打了吧?”
“沒有……怎麼可能。”
“說實話!”
齊四溢被她這麼認真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謊話也說不下去。
“我昨天是路見不平,真的,我沒有主動惹事 ,我是看他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所以就去幫了忙。”
陳曉晚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以後別這麼衝動了。這裏的製度跟國內不一樣,尤其是你還是留學生,不管什麼原因,打架很可能被遣送回國的!”
齊四溢也是後來知道了。
“我當時確實有些衝動,但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我以後做事會考慮後果。”
他比誰都不想被遣送回國。
他經過了那麼多努力才能來到這裏,不想就這麼讓以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陳曉晚道,“你知道就好,別再衝動了。”
這種行為被遣送回國已經是輕的,要是嚴重的話是會坐牢的。
齊四溢點點頭。
陳曉晚看他這麼憨憨的樣子,有些生氣,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你別老是點頭,你明不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
“明白,我真的明白,以後再也不多管閑事了。”
陳曉晚指著他頭上的傷,“你怎麼樣?看過醫生了嗎?”
“看過了。”
看醫生的時候又給他上了一門生動的課,國外的醫院實在太貴了!
他以後都不敢輕易生病!
陳曉晚給他買的這邊特色的飲料。
兩人坐在校園裏的休息椅子上。
“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你之前給我說過,這麼快就忘了?”
“你傻啊!這就意味著我可以隨時回國了!”
齊四溢這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一顆心撲通通的,緊張的看著她,“那……那你是要回去了嗎?”
當初來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考慮,隻是想到她的城市,從沒有考慮過她什麼時候回去。
要是她現在回去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們至少兩三年都難見麵了?
“你說呢!”
齊四溢眼裏的希望漸漸的暗淡下去。
“我……我覺得你做了這麼大的手術來回折騰不太好,不如……再留一段時間?”
“哪有人勸人住院的!”
“也是……不過你這不是普通的病,做了心髒手術是不是段時間內不能坐飛機?”
陳曉晚看他認真且急切的樣子有些好笑,“是嗎?我好像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再說了我的手術也大半年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齊四溢欲言又止。
就像當初不能留下她一樣,現在同樣不能留下她。
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極為失落的哦了一聲。
口中的飲料都變得淡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