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果然還是得被逼到絕境才能激發潛能。
白苒苒皺皺眉頭，“所以你想找他練練膽子？”
“可以這麼說。”
白苒苒一時半會兒沒有說出話來。
沒想到布耀濂會在這麼徹底的淪為工具人，練膽的事都找他，太可憐了。
這個要求……也是挺奇葩的。
她把布耀濂的班級跟她說了，“不過你隻找他一個人練也不是辦法，你以後出去了總會遇見其他人。”
“那也先把膽子練出來再說。”
“祝你成功。”
一月初
馬上就是高三的期末考試了，林景南簡直快瘋了。
之前學生時代的時候他曾經聽說過有學生因為學習壓力太大所以自殺。
那個時候他完全不了解，為什麼會有人因為學習壓力想不開，學不好就不學，反正學習隻是一方麵，並不能決定人生的一切。
但是現在……他真的好想去死。
從早上七點多一直學到晚上十一點多，他最開始堅持了一個禮拜就覺得要崩潰了一樣。
他以前工作的時候比這熬的久的時間多了去了，就算到淩晨兩三點，也沒有這麼累過。
班上的人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精神爍爍。
一想到自己媳婦兒又打起來精神。
堅持了這好幾個月他真是太累了，隨便趴在桌子上都能睡的很死的那種。
尤其是最後這幾天快考試的時候，就算睡在房間裏也能聽見耳邊一陣嗡嗡嗡的背書聲 。
早上無精打采的坐在教室，周邊吵鬧的聲音太大，他自動就給屏蔽了，早餐買在桌上一點都不想動，隻想睡到天昏地暗。
柳霏然坐在他旁邊，“你怎麼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別跟我說話。”
好不容易睜著眼睛睡了一會兒，他不想任何人打擾。
柳霏然說，“你要是困的很，就直接回家睡啊，反正這半天一天的又沒什麼關係，你以前就不是經常逃課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看我最近逃課了？”
“那你上個月聖誕節跑到哪裏去了？”
“找我老婆。”
“老婆……”柳霏然已經習慣了他的‘瘋言瘋語’，在她眼裏林景南一直是單相思，現在單相思都快的成疾了。
柳霏然一邊把自己的書拿出來一邊說，“你的老婆會願意搭理你嗎？”
“我老婆對我好著呢，別挑撥離間。”
“她要是真喜歡你，怎麼走了這麼久也不來找你？”
至少她這麼久沒有看見白苒苒回來找他，不然他也不會乖乖的待在教室裏。
林景南煩躁的瞥了她一眼，他討厭有人在他極其疲倦的時候打擾他。
“你是不是也想挨揍！這裏又不是你的位置，你怎麼又坐到這裏來了。”
“今天眼鏡請假不來。”
“不來你就應該離我更遠一點，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以後也沒有可能。”
柳霏然還偏不離開，“我坐的眼鏡的位置，又不是你的，你沒權叫我離開。”
“……”
柳霏然拿了一瓶罐裝咖啡給他，“你要是不想睡覺喝這個。”
“……”
“真不知道你為了什麼，為了一個人改變自己，值得嗎？”
“你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