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懷的場景,一顆心仿佛都凝固了,上輩子所發生的種種,這輩子她都不會重蹈覆轍,想到這兒她不由握緊了拳頭。
“媽,我跟你一起去!”
陸田田說的斬釘截鐵,一時間倒是讓楊海琴有些沒反應過來,女兒平時安靜又懂事,從來沒有做出過忤逆大人的事兒,就從她跟父親爭吵後,自己跳下河裏撈書就能夠看得出來,她並不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但這會兒她也顧不上想太多,陸田田已經穿好了厚棉衣站在了門口,“媽,咱們快去快回,說不定早了還能接上弟弟。”
“你弟弟要在姥姥家待到開學,家裏事情太多,沒人照看他。”楊海琴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行吧,既然你要去也行,咱們早去早回,回來給你買鉛筆糖。”
陸田田笑了笑,心想著還是老媽心疼她,知道她受了委屈,可在上學這件事上,想要她如上輩子那般妥協,卻是再不可能了。
朔北鎮靠近縣城,步行也不過半小時的距離,她們到醫院時也才不過下午。八十年代初的醫院,一推開棉布門簾,撲麵而來的消毒水味道,刺鼻難聞,走廊裏逼仄陰森,條件十分落後,但這卻是他們這個偏僻縣城裏最好的醫院了。
還未等到宋知蘭的病房,她的心裏首先起了排斥,她就想不通了,這醫院有什麼好,值得他們一家費盡心思也要住在這裏不動地方。
正想著,病房門被楊海琴推開,打斷了裏麵之前聊天的內容,幾個人臉色各異,而她的小姑姑更是直言不諱,“大嫂,真不是我說你,現在城裏人都知道進門要提前敲門,你這咋還直接推門就進呢?”
楊海琴麵上有點掛不住,她之前來的幾回都是推門就進的,將求助的目光拋向靠在暖氣管上的丈夫,但後者卻皺皺眉,瞪了一眼她身後的人,不悅道:“怎麼還帶著這臭丫頭過來,這不是給蘭蘭找晦氣嗎?”
“大哥算是個明白人!我們蘭蘭這病最是怕感冒傳染,這要是……”小姑的話沒說完,但裏麵的含義卻不言而喻,聽的陸田田不禁皺上了眉頭。
“小姑可知道我因為什麼生的病?”陸田田冷冷的問。
小姑先是一愣,隨後詫異的看著陸田田,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她一般,“哎喲,我怎麼知道你是怎麼生的病?但話說回來,你要是病了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別到處亂跑,自己不怕嚴重了,我們蘭蘭可還是怕被傳染呢?”
陸田田沒吭聲,看了一眼父親,她多少也以為父親將她的書全都丟進了河裏,心裏多少能有幾分愧疚,但這會兒看著他滿臉厭惡的看著他們娘倆,臉色頓時也不太好,“既然不想讓我們過來,那就不要從我們家拿錢啊?”
陸田田脫口而出的話,讓在場的幾個人臉色各異,唯有楊海琴的臉上還算平靜,盡管心裏也詫異一向乖巧的女兒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但在路上陸田田就跟老媽說了表妹這病來的蹊蹺,要真是白血病的話,人已經沒法兒看了。
那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懷的場景,一顆心仿佛都凝固了,上輩子所發生的種種,這輩子她都不會重蹈覆轍,想到這兒她不由握緊了拳頭。
“媽,我跟你一起去!”
陸田田說的斬釘截鐵,一時間倒是讓楊海琴有些沒反應過來,女兒平時安靜又懂事,從來沒有做出過忤逆大人的事兒,就從她跟父親爭吵後,自己跳下河裏撈書就能夠看得出來,她並不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但這會兒她也顧不上想太多,陸田田已經穿好了厚棉衣站在了門口,“媽,咱們快去快回,說不定早了還能接上弟弟。”
“你弟弟要在姥姥家待到開學,家裏事情太多,沒人照看他。”楊海琴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行吧,既然你要去也行,咱們早去早回,回來給你買鉛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