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塵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撬開了楚玉京的嘴,楚玉京吐露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其中又以楚琳琅的事情為主,

從高高在上的長公主變成隻能在後院裏與人勾心鬥角的內宅婦人,

處處受人排擠,楚琳琅的遭遇的確淒慘,

可溫婉心裏卻生不出對她的同情來,

有些人,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就想替別人撐傘,

而有些人,因為自己淋過雨,就要把別人都拽過來一起淋雨,

生而不養,尚且可以說是迫於無奈,但楚琳琅為了安裕景、或者說是為了自己去謀害謝淵渟的命,溫婉永遠都無法原諒。

隻是,那畢竟是謝淵渟的生母,溫婉有些擔心謝淵渟,

猶猶豫豫的看過去,眼皮卻被謝淵渟揪了一下,“想什麼呢?

這是天玄,我們已經離開不夜海了,楚琳琅也好、安靖城也罷,與我們都沒關係了,

你是想讓母後知道他們還活著,平白給父皇母後添堵嗎?”

溫婉那鬱結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揪散了,

是了,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把楚琳琅和安靖城放在自己的未來裏,

回來後甚至連提都沒提過楚琳琅和安靖城還活著的事情,

如今不過是舊事重提,謝淵渟又豈會因為一個楚琳琅亂了方寸?

想明白後,她對葉歸塵道:“以後,楚琳琅的事情就不用再特地向陛下稟報了,

至於楚玉京,你自行處置了便是,不要拖延太久了,

那個女人不是善茬,別再給她興風作浪的機會。”

葉歸塵頷首,“楚玉京畢竟是西楚人,西楚皇那邊,是不是要知會一聲?”

蒙曼之事後,西楚與天玄算是結盟了,為一個楚玉京壞了邦交,不劃算。

謝淵渟點點頭,“此時朕會與西楚皇進行交涉,你隻管處理便是,不用有什麼顧忌。”

葉歸塵聞言便放心了,隻要有謝淵渟這話,他就放心了!

眨眼間,兩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

謝氏宗親謀逆案最終圓滿告破,拔出蘿卜帶出泥,又挖出了一連串朝廷的蛀蟲,

與此同時,遼東、南越的疫病也終於徹底清除幹淨,

隨之而來的,是靖北王的捷報,

靖國軍與漠北狼兵鏖戰兩個月,再一次將漠北狼兵趕出了次北關!

溫婉拿著靖北王的奏折直笑,“你聽聽皇兄說的這話,

他說漠北人骨子裏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金敏娜當初選擇與我們合作,不過是迫於形勢暫時把自己偽裝成了一隻狗,

但隻要時機成熟,她骨子裏的狼性就會暴露無遺,要說還是皇兄與漠北人打交道比較多,

這是把漠北人的脾性都琢磨透了吧?”

“皇兄是提醒我們提防漠北呢!”

謝淵渟拿走溫婉手裏的折子,把人擁進懷裏,“也別隻顧著看皇兄的折子,

你是不知道,今早我收到至少十道折子全是誇你的!

說你懸壺濟世,解民之憂,要我好好嘉獎於你,不得苛待了你這位賢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