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重要的決定,紫輕然不能輕易的下決定,當下就打了電話通知那些該要知道的人。
等人到齊了,再做決定吧,“老陳你剛才所指的意思是什麼?”
陳陳陳盯望著床上的靳馳,稍想了會兒,“他身體的機能正在退化,我估計不做手術的話,撐不到幾年的時間。如果我們不試一下,到時候連試的機會也沒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現在可能有意識的。”
紫輕然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什麼叫他有意識?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能聽得到我們講話嗎?”
陳陳陳說起了以前的一個例子,“多年前,帝銘國有一位病人,在長達八年的“沉睡”中醒來,據他描述,從昏迷的第二年開始,就開始恢複意識,能夠看見並理解周圍的一切,卻無法把這些信息傳達給別人。他被采訪的時候說,他意識到一個殘酷的現實,就是他可能要在這具軀體中度過餘生,孤獨地死去……他就是在等死,隻有死亡才能真正救贖他。”
“你的意思是說,靳馳很有可能自己想醒過來,但身體沒法讓他醒過來?”
“有這個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子的情況,那於他來說,這樣子是相當痛苦和難受的!”
這句話,陳陳陳是對著戰晨說得,想表達的意思全在其中。
聽完後,大家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的時間,大家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直至雪碧端了幾杯飲料過來,“你們才回來,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二小姐你都有黑眼圈了。”
紫輕然接過飲料杯,喝了好幾口,“雪碧說得對,你們都累了,具體要怎麼做,我們明天再說。”
高隱一直沒有講話,他的意思是和陳陳陳一樣的,“明天的一票,我有那個資格投的話,我會投陳醫生的意思,手術刺激治療。除了靳馳自己,沒人能真正的體會到現在他的痛苦,他沒意識還好,要是有意識了,那這樣子的生活於他來說,就是如同地獄般的!”
“隱隱說得對。”陳陳陳是一力堅持自己的意思,“我們不能光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想事情。誰都想看到靳馳好好的,可這種好是要健康的好,而不是像個活死人一樣的沒尊嚴,沒自由,什麼也不能做的躺著!”
紫輕然放下了杯子,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今天就到這兒吧,咱們一直趕路,先休息,有事明天說。”
陳陳陳帶頭離開。
戰晨心事重重的也走了。
高隱最後一個離開,在離開前加了句話,“我估計明天公爵大人是不會來的,他隻會在電話中給你答。但是單家人,你覺得叫他們來合適嗎?”
拋開自己來講,靳馳和胡美麗以及單旭堯多少是有些情份的。
他們總歸是一家人,靳馳的這個決定還是叫他們來更好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省得他們埋怨。
“有血緣關係的叫來,像安玫瑰那種的就不必了。”
“你想好了就行。我先出去了。”
“好。”
大夥都離開了。
紫輕然脫掉上衣,隨同靳馳躺在一起。
還是像以前那樣,側著身子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