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樣子的他,紫輕然突然間覺得,說話治療這種辦法應該是完全不會有效果了。
可這種屬於腦力的原因,而自主的休眠,如果這種辦法沒效,那還能用什麼樣的辦法。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要是靳馳永遠也醒不過來了,那該怎麼辦?
自己是不是就要守著這樣一個不能言語,不能動作,什麼也不能的男人過上這一輩子呢?
人都是自私的,誰也不例外。
每個人都想過得更好,找一個最優秀的伴侶過完一生。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
更別提自己和靳馳不過是男女朋友關係,連婚也沒有結。
如果沒有雙胞胎的出生,而靳馳又一直昏迷不醒,從黑頭發熬成了白頭發。
這個時間點,自己能堅持多久呢?
可沒有這種假設。
雙胞胎是存在的!
是自己辛辛苦苦懷胎生下的!
否則的話,自己對靳馳的感情哪會一下子變得這樣深。
答案已經清晰了。
不管靳馳昏迷多久。
一年。
十年。
二十年。
五十年。
甚至直至老死。
自己也會一直守著他!
永遠也不會離開!
不就是守活寡麼,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就是沒有男人麼,家裏不是還有個小男人麼。
不就是沒有人說話麼,家裏這麼多的手下,夠自己聊的了。
凡事都不能想得太好,也不能想得太差。
紫輕然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在心理想了個遍。
以後不管是怎麼樣的生活,也能有個底,有個心理準備。
想到這裏才抽回神色,將靳馳的手臂拉過來,像以前那樣為他按摩,疏通血液。
喃喃聲和他講話,“也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在做夢,如果是夢,我想一定是個好夢吧。”
不然他怎麼還不醒過來。
一定是夢境太美好,才會如此舍不得。
“我昨天晚上也做了一個夢,夢裏好像是,最開始咱們在一起的那會。那時我真是有些怕你的。你老是黑著個臉,動不動就要砍別人的手,動不動就命令手下用棍子教訓別人。那會我老在想,你這個人還真是複古,打人還用棍子,什麼幾十大板的,跟生活在古代似的。”
“還有你的城堡也是,有好多人都說城堡的風格太複古,老舊的風格。但你就喜歡這個調調,管家和雪碧都不喜歡,也沒人敢提議。”
說到這裏,紫輕然眼簾暗下,按摩的動作暫停,這個消息,她一直沒當著靳馳的麵說出來。
今天不知怎麼的,特想告訴他,特想讓他知道。
“管家他........已經沒了。”
那個把靳馳當成親生兒子的人就這樣沒了。
如果有他在,那該有多好哦。
自己身上的壓力也能分開些許。
現在老爸也不在身邊,沒有任何長輩來為自己出主意,所有的行動和考慮都得自己想。
如果管家在的話,也就多個出主意的人。
轉念一想。
人,生下來就是受罪的。
管家的罪受完了,現在正享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