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三生劫,誰彌足深陷?(七 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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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鳳凝瀾的玉足在軟榻的最後一層紗幔前停了下來,兩人的心頓時安了一下。
鳳傾華正偷偷換著氣,隻聽紗幔後那女子緩緩開口道:“公子......凝瀾同你相識已達十年之久,從當年您從長安殿前扶起凝瀾的那一刻起,凝瀾就已對公子傾心相付,認定此生非君不嫁,至死不渝,凝瀾今夜冒天下之大不韙,夜闖流雲殿,隻想問公子一句......”
美人兒音似黃鶯初啼,身如臨江弱柳,隻是她不知自己所謂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行為同此刻緊緊躺在公子謹身側的那位姑娘比起來,著實是小巫見大巫了。
忽的頓了頓,鳳傾華在被窩在卻是豎起了耳朵,聽得十分認真,心下不由歎道:這女孩子說個話就是麻煩,要問什麼,你倒是直接問啊!!!
“隻想問您一句,公子......這十年來公子可曾同凝瀾一般,對凝瀾動過男女之情,哪怕.....哪怕隻是一絲一毫.......”
鳳凝瀾這一句話說下來,抑揚頓挫,情感真摯之至,讓人不由潸然淚下。
為了自己的心上人,不顧一切的闖入宮中,隻為了問他一句話。
這是多麼情深意切的一個姑娘啊,鳳傾華拉起公子謹的袖中抹了兩把,奈何眼眶完全沒有濕意,隻得作罷。
隻是旁邊那人沒有一絲反應,實在是大煞風景,鳳傾華用手肘戳了戳公子謹:“人家問你話呢........”
黑暗中公子謹瞪了她一眼,複又伸手堵上她的嘴。
這都有她什麼事?
後者不樂意了,這公子謹真當是白長了一副俊秀皮囊,真是一點都不解風情啊。
完全忘記自己還躺在人家被窩,就算人家要消瘦美人恩,也消瘦不起啊。
惡作劇般的伸手,狠狠掐了公子謹一把。
正中點中,後者猝不及防的吟了一聲。
該死,這女人在亂動什麼......
紗幔外那人不知裏麵情形,聽得驚喜非常,猛的一抬眸越發嬌羞道:“凝瀾就知道公子的心意必定是和凝瀾一樣的,隻要公子對凝瀾有那麼一絲的情意,凝瀾今日就是犧牲這一切也就值了,來日不管公子身旁有何紅顏知己,凝瀾隻求在公子能夠留有一席之地,此生足矣........”
這話說完,這郎情妾意的兩人,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了,蒙在被窩裏的鳳傾華有點納悶,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啊!
僅僅一紗之隔,女子妙曼的身姿清晰的呈現在眼前,見公子謹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鳳傾華偷偷探出半個頭。
哇塞,那身姿隻能用一個春色滿園關不住來形容啊......
女子慢慢將外衣卸下,露出秀眉的香肩來,這是還要幹嘛,鳳傾華正看得出神,被公子謹白哲的手掌直接塞回被窩裏蓋得嚴嚴實實的。
“今夜,凝瀾就將此生全部都托付給公子,願公子不棄.......”蓮步輕移,風凝瀾也在緩緩靠近著。
眼看著妙曼女子的無限春光,公子謹抓起地上的衣物蓋了過去,無欲無求的扔了一句:“凝瀾郡主請自重。”
“公子.....你怎麼能你怎麼能........”鳳凝瀾難以置信看著眼中完全沒有一絲動容的男子,微微帶了哭腔,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對她沒有一絲心動呢。
他對她明明是不同的,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呢?
目光觸及榻前淩亂放著的精美繡鞋,這分明是香閨女子之物。
再看一眼她身上蓋著的外衣,雲絲錦這樣旱見的衣物,根本就不可能是公子謹的,苦澀的滋味在一瞬間遍布全身。
這個她愛慕了十年的男子,她奉若神邸不敢褻瀆絲毫的男子,此刻衣衫淩亂,身側躺著的是別的女子。
這種事,試問誰可以接受?
兩行清淚落下,凝瀾郡主再難說出話來,哭著轉身倉皇而逃.......
腳步聲漸遠,鳳傾華從錦被下鑽出來,略帶尷尬:“她走了......我.......”
她剛才好像無意間拆散了一對有情人,真是罪孽深重啊!
“我也該走了.....”鳳傾華剛到床邊,就被後麵那人拉了回去,咬牙道:“外衣都沒有,你還想去哪兒?”
這前一個剛衣衫淩亂的跑出去,這要是在出去一個,那還得了。
鳳傾華倒回榻上,不滿道:“你好好的,幹嘛拿我的衣服給她蓋啊,你看著玩出事了吧.......”
這人到底是什麼邏輯,公子謹看了她半響,卻又偏偏說不出罵人的話來。
窗外寒風吹入,鬧了半天也著實累的很,鳳傾華顫顫的鑽回被子裏,前者警惕的看著他:“你幹什麼?”
“你又不讓我走,當然是睡覺了.....”後者說的理所當然,說罷還往公子謹身上蹭了蹭。
第一次和一個女子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公子謹僵著半個身子,冷冷道:“不許靠本公子這麼近!”
“不!”越是得不到東西越是讓人有占有欲,鳳傾華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身:“我冷.....”
“放開.....”公子謹被她環的動彈不得,隻好輕聲喝道。
“清之清之,我好冷,要不是你害我打了那麼久的雨,我就不會冷了.......”後者的語氣忽的變得可憐巴巴的。
公子謹微微觸及她滾燙的肌膚,不由得微微皺眉,的確是寒氣攻心的跡象,生病了還能鬧騰這麼久,真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