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槍你收好,要注意安全。”蘇小北很鄙視自己的懦弱,明明聽到了她想聽的,卻假裝清高,活該她上一世連個對眼的男人都沒等到。
周全不計較她的躲閃,憐愛的看著她說道,“明日一早你就離開這裏,三哥他們會安排妥當,後天早上我們就會見麵的。”
“周大哥,泉爺是不是咱們縣城人?”小北心中有疑問,不想錯過問他的機會。
“嗯?這個你怎麼知道的?”
“這麼說,他是咱們的老鄉?”小北見他不反對,興奮地說道。
周全點頭,“你看見他了?”
小北就把昨晚上的發現說了一遍,“周大哥,我覺得壽宴有問題,像泉爺這樣的人,他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大肆宣揚吧?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在裏麵?”
周全無奈的戳了戳她的小腦袋,“就知道你閑不住,凡事眼睛看到的未必真實,你按照本心去做就好,聽我的話,明早離開後回到聯絡點,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管,知道不?”
小北猶豫了下,點頭應允,把水果胡亂洗了洗,跟在周全身後出來。
忙到夜裏十一點多鍾,小北幾人才被帶到一間屋子休息。
淩晨時分,睡的迷糊的小北覺的有樣東西鑽進她的手心,睜眼一瞧是甩飛的瓶子,咧嘴一樂,翻個身繼續睡覺。
四點多鍾,廚房管事進來喊人,女孩子們沒睡醒,又擔心挨打,強打起精神出去工作。
小北哈欠連天的跟在最後,去廚房的路上發現不對勁兒,園子裏增加了好多巡邏的人,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對進入各處的人搜查更嚴,小北她們幾個連頭發都被搜查過,生怕裏麵夾帶什麼利器。
進了廚房,小北一直找機會去後邊的小門,金明學計劃早上過來接應她,那個管事盯得緊,根本沒法走開。
挨到六點多鍾,昨天和小北一起進來的姑娘不小心打翻一個壇子,裏麵的熱油飛濺出來,不小心燙到另一個做工的女子身上,疼的她哇哇大叫,管事見狀,趕緊招呼人把她抬出去。
主家辦喜事就忌諱出亂子,不敢驚動前麵的人,管事一著急,拽過小北讓她跟著,送那個女人出去看病。
小北心裏都樂開了花,老天爺還是眷顧她的,竟然聽到了她的心聲啊!
小北回頭去找那個碰翻油壇子的女孩,還真的感謝她的冒失,不過找了一圈發現找不到她的身影,當下就覺得事情不是她想得那麼簡單。
“快點出去!”管事不耐煩的推了她一把,小北不敢耽擱,隨著那個燙傷女孩一起去醫院。
路上,小北仔細檢查了那個燙傷女子的傷勢,她身上的衣服都被小北給撕掉了,皮膚上一排滲人的水泡,除了後麵,前胸和大腿都沒有好地方。
人疼的休克過去,小北沒辦法問她話,心裏猜疑這倒黴女子八成是被人害的,周全和小北都能混進去,其他組織的人也有可能在裏麵,或者是那個冒失女就是想借這個辦法離開,有這種損人利己的辦法,小北真心瞧不起。
張公館裏根奔就不像表麵那麼平靜,其中水深也不是小北能猜測出來的。
中午宴會開始後,小鳳仙手挽著周全出來,那些有心一睹小鳳仙真麵目的人,看到如同畫裏走出來的人,再聽到小鳳仙嗲嗲的話音,骨頭酥了一半,哪還有心思關係外麵的情形。
十二點半,滿星疊東山上朝張公館發向發射第一顆炮彈,緊接著西山、北山同時開戰,一時間炮火連天,街道上不見熙然的行人,而是軋軋行進的裝甲車和坦克。
小北從醫院裏出來後,一路躲避著炮火,被逃命的行人推來撞去,竟然找不到他們的聯絡點了。
人到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她從張公館後門出來,也沒看到接應她的金明學,本想著自己摸回去得了,現在大街上一片混亂,想找個人問路都不成。
沒辦法,她隻好隨大流,往人多的地方擠,她有小瓶子給她預警,有危險能提前感知,一來二去,周圍的景物就瞅著眼熟,小北腳步一頓,離開大部隊,鑽進一旁的玉米地。
她在地頭看見一個專門嚇唬麻雀的稻草人。
這在農村很普遍,也不能說緬甸就沒有這樣做的,關鍵是稻草人的手臂上拴著一個大馬猴子,她在張淑蘭家的房簷下看過,當時還問她為啥掛這個,張淑蘭說辟邪,並且自豪的說這是他們那兒才有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