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漁三和顧連兩個人還是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就好像站在雲端之上審視凡間的神靈。
“開始了嗎?這些人還是像以前一樣,隻有被逼到絕境之後,才會有這種覺悟。”顧連這樣講道,他對於這些人的這種思想覺悟來的這麼慢,還是頗有微詞。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不是這世間最美妙的時候嗎?”葉漁三反問顧連。
“或許吧。”顧連也不確定。
這事件還在發酵著,那些骨瘦如柴的賤民們,在那些個個膘肥體壯的家奴們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但他們還在抵抗著,給予著那些不可一世的家奴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他們手裏的小鐵片卻是循環利用了起來,一個人倒下去了,另外一個又立馬撿了起來向著那些家奴們砍去。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戰鬥的範圍,也開始擴大,在這星火夜空下麵,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每一個都將在這血與火的煉獄當中,接受屬於他的......試煉。
站在外圍的那些普通的賤民還在增多,他們不可避免的向著裏麵更快的推進,人挨著著人,後麵的人擠著前麵的人。
這人頭攢動,高高矮矮,就像黑色的叢林地一般,高低不平,崎嶇彎折。
那些殺紅了眼的家奴們,可不會管誰是拿著刀對他們有威脅的,他們會無差別的攻擊每一個賤民。
因為誰知道這些賤民,會不會馬上撿起地上的武器,又來砍他們,他們不會拿自己的命運去賭。
最開始對這些人捅槍,把這些無辜的賤民們牽扯進來的,是一次意外,一個偶然的時機,那是一個慌忙跑路的家奴。
他拿長槍去捅殺那些持刀賤民的時候,沒想到卻是三個持刀賤民一起衝向他,嚇得這小子搞快轉身逃跑,他拖著長槍,跑的是慌亂之極。
跑到外圍,他之前一直在回頭看身後的情況,生怕那些拿到的賤民拿著刀就一直追過來,然後一刀斬在他的頭上,讓他的狗頭落地。
但是事實上,並沒有什麼人理會他,那三個賤民在中途就被攔住了,他見離的遠了些,這才敢回頭看,這一回頭看,可把他嚇了半死。
他這一回頭,就看到一張賤民的臉映在了的眼前,這賤民好像所有人都長得一樣,都像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一樣,他們手拿著從地獄撿起來的兵刃,就是要把他們這些人一起給拉下地獄。
這家奴一回頭看見這賤民的臉,想都來不及想,就拿著槍捅了過去,這一捅,卻是輕鬆之極,沒有反抗,沒有阻礙,他的槍,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捅入了那鮮活的肉體裏麵。
被他捅殺的那個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本來以為這場與他毫無關係的混亂戰鬥,卻是給他帶來了無妄之災,那無情的長槍,還是刺入了他的身軀。
這家奴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什麼事情,他回過頭來,卻發現了自己竟然成功的殺了一個賤民,他現在竟然還有一點......興奮。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他感覺到有一種很好的感覺,感覺自己的地位,都比剛才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