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的幫手們用陶罐盛裝著清水,抱到了高台之下,然後風雨師使用法杖把這些清水灑向周圍圍觀的人。
風雨師的法杖,是由粗纖維植物製成,吸水性很好,每一次被灑出去的水量很足,被灑到水的人臉色非常嚴肅,都跪倒在地感謝上蒼。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水”,可以保一方氏族常年風調雨順,安居樂業。
祭天儀式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石生最後跪在風和麵前,把法杖雙手托起,請求道:“請大酋長祭天!”
哇靠!
風和那裏見過這個,他那會祭天,低頭在石生身前輕語:“你搞什麼?”
石生也輕語道:“你就手持法杖指向帝宮中央,節曲大帝平時坐著的那個位置的上方,那裏掛著一塊象骨。”
“啊!象骨?”風和雖驚卻不亂,接過法杖隨手在空中亂舞一氣,他裝也裝出個樣子來,舞到最後,他把法杖的尖頭一端指向了那塊象骨。
帝宮之內的人,在年老之人的帶領之下,紛紛跪倒在地,齊呼:“大帝,大帝!......”尤其是一些年老的酋長,他們多年未見過大酋長祭天,也未再見氏族聯盟裏最寶貴的象骨。
前麵說過,“大帝”這個稱呼,是對大酋長的敬稱,在那時不是一個正式的稱呼。稱呼“大帝”的起源,風和也研究過,在伏羲一朝之前,人們對天的敬畏稱之為“皇”,也就是後人所說的皇天在上,對大地的敬畏即稱為“帝”。
皇與帝,這兩個字的發音,在上古時期都與天地二字同音,時至今日帝與地仍然同音。(當然這隻是筆者臆想,一定程度上也是真實的曆史文化傳承相符合的。)
儀式舉行之後,風和沒有下去,站在原地麵向諸多首領,高聲說道:“我風和承蒼天後土之德,受節曲大帝之托在此祭天,但天下混亂,民不聊生,我願意用我一生之精力,換取天下族民之福祉。”
他的話一出,群情昂然。節曲與異初也走到帝宮大廳,異初對節曲道:“以前聽聞你立了一個接班人,沒想到是這個小子,他的母親與我也是極其相好,看來咱們的故人之子頗有其母的風範。”
節曲點點頭,包含笑意,來到風和麵前,轉身對眾首領道:“風和雖隻是代行大酋長之職,我想眼下天下大亂之際,各位務必要視他如待我,待他如待帝都一樣,咱們才能有希望擊敗媧姬和各方異族。”
按照儀式,真正的大酋長出麵了,石生走下高台,來到她的麵前,手持法杖,圍繞著她急轉一圈之後,抬起法杖掛滿物件的那一端,在她的額頭處輕點了三下,口裏默默地念叨著什麼。
節曲是明白石生的意思的,她年幼之時見過姨母蒼芒做過這個儀式。
做完之後,石生走回高台把法杖交再次交給風和,請他下達約戰誓言。
約戰需要盟誓,盟誓的方法,與典也和沙巴裏紮等人盟誓一樣,隻是這個層次要高一級。
全部的氏族首領,要與節曲大帝和風和一起,把鮮血滴入幫手們準備的陶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