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她想要做什麼,難道一個商戶之女還想要當侯府正妻不成?”

“便是小侯爺真心喜歡她,也不會讓她這般放肆!”

“公主可不會答應的!”

“你們都忘了,小侯爺的正妻之位可是秦箏的,不見小侯爺今日都來了嗎?”

“我倒是知道公主來了,小侯爺也來了嗎?”

“可見他對秦箏是真的好。”

“是啊,到底是以後的正妻呐!”

不足分量的女子連女配都做不成,這說說笑笑,不時有些嫉妒和豔羨走過來的一群女子都是各家裏頭的庶女,因為多多少少都跟程旭明有過那麼一兩段不可與別人說的甜蜜經曆,自然都把自己看做了對方院中的花朵。

她們的出身不高,比不得那些高門嫡女,但也都有些眼力,不願意低嫁,能夠哄得一個知冷知暖的小侯爺,都還比較滿意。

更何況,正妻不進門,她們這些未來的“良妾”“貴妾”也是入不了門的,無論是因為身份還是其他,她們都擺正了自己的位置,縱然有些明爭暗鬥,但表麵上還是一片繁華,宛若已成後宅。

或許是為了嘲笑比她們身份低的聶柔,幾個人不約而同都往橋上走去,對聶柔這個破壞規則的——明明出身最低,反而總顯得比她們清高似的女子,她們都很是不喜,若是見了,必然要奚落兩句的。

“呦,我還以為看錯了呐,這不是聶家的姑娘麼,怎麼,你是被小侯爺帶進來的嗎?”雖然知道正妻的位置肯定不會是自己的,但對秦箏,也不是人人服氣的,這不,就有人首先開炮,暗示小侯爺帶聶柔過來是給秦箏沒臉。

本不想參合在這樣的爭風吃醋裏,但眼下已經躲不過了,好在好感度已經滿值,她倒也不需要留意說錯話,直言道:“幾位若是心有不忿,隻管衝秦家姑娘去,我聶柔與你們心心念念的那人毫無關係,還請不要糾纏於我。”

這樣的話,聶柔第一次說,聽到的幾位雖然不信,但看她一臉清冷的樣子,又覺得她不像是會說假話的人。

“你,你真的跟小侯爺毫無關係?”有一個試探著問了。

“自然毫無關係,小侯爺是公主之子,何等尊貴,我聶柔不過是商戶之女,本就是雲泥之別,哪裏能夠有什麼關係,你們多慮了。”見到那幾人還是半信半疑的樣子,王平也想要快點兒解決掉這些麻煩,這些女子雖然在這個社會上算是地位不高的,但是她們家中的權勢到底比聶家高,隨便動點兒手腳都要讓家裏吃不消。

她既然要跟程旭明分開,自然不能再享受他暗地裏的關照,也不像以前,有了什麼問題,拐彎抹角的還能夠借助他的手解決,所以,總要把話說清楚,免得她們回去後給自家下絆子才好。

索性直接把話說死了,“自古婚姻都是門當戶對,我聶柔從無高攀之心,以後也定然要嫁給商戶之家,與諸位並無牽扯,還請諸位不要與聶柔為難。”

古時女子談起婚嫁之事總要未語先羞,哪裏有聶柔這般直接而言的,一時幾人都信了七八分。

但那一兩分卻是無論如何也信不下去了……

“聶柔,你說什麼?”

程旭明不知如何到了這裏,在他旁邊還站了兩個男子,幾位少女中有認得那兩個男子的,微微驚呼一聲,半舉起帕子遮了臉,而那些拿著扇子的,更是以扇遮麵,免得見了生人,毀了閨譽。

“見過小侯爺。”王平依足了規矩行禮,按理她是平民本應跪拜的,但她隻是做了女子福禮。

程旭明也沒工夫計較那麼許多,那麼多跟他有些瓜葛的女子都在,他卻獨獨看到了聶柔一人,上前來捉住聶柔的胳膊:“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跟我毫無關係?!”

“小侯爺請放手!”王平皺著眉頭看著程明旭的手,他死死地捏著她的胳膊,她都能夠看到他那麥色肌膚上隆起的青筋,可見是用了大力。

疼痛倒不是那麼難以忍受,隻這樣的距離……手上推拒著,盡量拉開了一些距離,卻也是徒勞,餘光瞥到那些女子的眼神,或許是因為曾經修過仙,王平能夠發現她們眼中的憤怒和嫉妒,於是……剛才那些話都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