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火峰主峰上,一道翩翩的身影站在那裏,遙望著不遠處的那兩個人影,思緒漸漸飄遠。
近些年來,蘇幻真一直蝸居在隱火峰上,甚少出峰,過著與世無爭,閑雲野鶴一般的生活。平日裏,除了修行,便還是修行。在這種寧靜的氛圍之中,她的心『性』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原來有些急躁、有些嬌蠻的『性』格,被磨得一幹二淨,最後消失殆盡,她儼然成為了一個清心寡欲的隱世之人。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女子不由皺了皺娥眉。經曆嶽雲重一事之後,她在心中,早已不再希冀良人的出現。況且,她此刻不過金丹後期修為,離她的目標還有一大截,這等兒女情長的思愁,她還是敬而遠之吧!
女子轉身,眼光慢慢收回,不再看向那道遠走的身影。
“小劉兒,你可是對那蘇幻真動了真心?”在回無名居的途中,蕭久塵見身邊並無旁人,便直接問道。
“師傅,我都說了,是你誤會了……”這一路上,他都不知解釋多少次了,師傅仍舊是不相信他的一番說辭。
“哦?是誤會麼?”蕭久塵挑眉,打趣地看著她這位小徒兒。
“……”任憑劉以恒如何解釋,蕭久塵就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模樣,他不禁有些鬱結。他這師傅啊,心中認定的事,任誰再如何勸說,那都是無用。罷了,罷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瞧劉以恒一臉的無奈,蕭久塵不由有些好笑。隻要明眼人一瞧,便知曉二人之間微渺的氛圍,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你就別解釋了,隻要是人,看到你二人剛剛那副眷念不已,眼神交織的樣子,很難不讓人產生別的想法。再說了,我見你二人關係親昵,也不像你說得那般啊。隻怕是你身在其中,看不清事實罷了!”蕭久塵絲毫不客氣,對著劉以恒直直調侃道。
聽了蕭久塵一席話之後,劉以恒竟然無法反駁。自從他正式拜入煉器堂之後,便一直在蘇師叔的教導督促之下,學習有關煉器方麵的知識。雖然,有時候峰上的其他師叔,也會傳授他各種心得,但是不知為何,對於蘇師叔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會格外細心,銘記於心。
後來,他才曉得,蘇師叔便是那位傳聞中的悍『婦』。但是仔細想來,與蘇師叔幾年來的朝夕相處,除了蘇師叔『性』子有些倔強之外,他並未覺得她有何不好。難不成,他真如師傅所說的那般,對這位師叔產生了情愫?
想及此處,劉以恒深深地看了一眼蕭久塵,躊躇半天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師傅,我……”
“你,你什麼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你乃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話何須遮遮掩掩?”蕭久塵這話的隱藏意思就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婆婆媽媽的,像個黃花閨女似的。
“我似乎真的喜歡上了蘇師叔了……”劉以恒並非迂腐之輩,理清心中的真實想法之後,便直接對著蕭久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