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不欲與這梁上君子扯上關係,幹脆縱身一躍徑直離開。
可那梁上君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她,何夕心頭煩悶一個刹車停了下來,歪著小腦袋看著他,一雙碧色貓瞳閃著凜凜寒光。
梁上君子自是不會被她這眸光嚇到,反倒嘿嘿一笑:“小東西,怎麼不跑了?”
跑?她若是真的撒丫子跑開了,你未必追得上!可他找她難道不是有話要說嗎,總不至於是剛剛見到所以閑來無事跟她打個招呼吧?
男子蹲下來,拿出一顆果子:“你幫我個忙,這個就送你,怎麼樣?”
送?這應該叫交易,想讓她賣了力,還要領你的情?想得美!
何夕轉身欲走,鼻尖卻聞到了一股馨香的味道,清新甜美的香味像是層次分明的羽毛撩撥著她的心,伴隨著那清新的味道,她好像還感覺到了些許暖流,在身體中緩慢的流淌著。
目光不受控製的落在了果子上,果子呈青色,外表看去平平無奇,甚至還有點疙疙瘩瘩,瞧著不太好看,但是那味道著實誘人,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下意識的伸出了爪子……
男子咧唇一笑,手掌一翻把果子收了起來:“看來你已經知道這是什麼了,你幫我個忙,我就把這個給你怎麼樣?”
何夕其實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那東西對她卻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尤其是那股暖流流過身體的時候,身上的疲憊在瞬間一掃而空,她承認,自己想吃了那東西。
某貓的碧色瞳仁裏閃過一抹欲|望,他知道,這事成了,笑眯眯的說:“那女人身上有半塊玉佩,你去幫我偷出來,隻要拿到玉佩,這就給你,如何?”
何夕歪了歪腦袋,估摸這件事的可行性。
昨夜裏的女人很明顯就是這個人,當時何夕躲在暗處曾仔細觀察兩個人打鬥,那女人很明顯不是個善茬,雖然被他傷了,但是她想順利拿到玉佩恐怕也不是什麼易事。
她可不想以身犯險……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出現:“答應他。”
何夕一愣,那聲音可不是出現在耳邊,而是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好像有人在與她進行靈魂的溝通。
“昔容?”
“叫師父,你個欺師滅祖的東西!”
“……”何夕無語,不就是不小心叫了聲名字嗎,她怎麼就成欺師滅祖了?
再者說,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能怪她麼?有本事,他可好好教呀,她保證心服口服的叫師父!
在心裏扳回了一城,何夕這才點了個頭。
男子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小東西果真有靈性,我就知道你能聽得懂,我名喚鬱言,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看他那精光閃閃,不懷好意的眼神,何夕很懷疑“朋友”二字的真實性。
及至午後,那姑娘才與金員外一起走了出來,何夕躲在草叢中眯起眼睛細細觀察,鬱言所說的半塊玉佩就掛在這女子的腰間,隨身攜帶,這可不太好辦。
雖說答應了鬱言要幫忙,但是具體如何去偷玉佩,她還需要好好斟酌一下,總之,不能莽撞!
“那東西是什麼,你為什麼要讓我答應他?”找到昔容的時候,他正在湖邊的樹上看書,他最近貌似勵誌要做個書生,一直是書不離手的狀態。
聽到她的問話,他懶懶的抬了抬眼皮,廣袖一揮,一摞書砰的一聲丟在了何夕的腳邊:“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