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1 隻要你馬拉鬆跑第一,我就原諒你(1 / 3)

PART 11 隻要你馬拉鬆跑第一,我就原諒你

陸堯希新官上任,雖然隻是突然問來的副總職位,但他卻認認真真地把公司的業績報告看了一遍,哪裏該改進,哪裏該動刀子,他從進公司那一天就開始整理,這幾天倒真的都在加班。

安安看了看牆上的鍾,已經指向了七點半,外麵的人都已經走光,飯堂也關了,她可憐的肚子已經抗議了好幾回。

然而陸堯希依舊盯著電腦,一副專注工作的樣子。

他沒說下班,她也不敢動,但那滿屏幕的資料,她卻愣是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正像一灘泥一樣趴在桌上,就聽見敲門聲響。

在做計劃的陸堯希頭也不抬:“進來。”

安安餓得沒力氣,自然懶得抬頭,反正這一天他辦公室進進出出的人可多了,沒準是哪個要討好老板陪著加班的。

正誹腹著,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就知道你又加班,我自己熬了粥,給你帶了一碗。”

安安猛地抬起頭,是元素?

安安的辦公室在進門的死角,進來的人通常會直接忽略掉她,因此元素也沒有看見她,徑自向陸堯希走去。

陸堯希這時才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精心打扮過的元素,他皺眉:“不是讓你不要再來了嗎?”

元素看了陸堯希一眼,竟然繞過辦公桌,整個人跨坐到陸堯希身上:“你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

安安腦門直抽,五髒六腑都在冒火,還說過去的人不重要,都已經找上來了還不重要!再看下去,她怕忍不住會撲上去就地掐死這對奸夫淫婦。

她飛快地站起來往外走,邊走便報告:“陸總我先出去了。”

安安走得急,聲音因為生氣已經抖得厲害,元素隻是被剛剛有人在這件事嚇了一跳,看著那個匆忙離開的背影,竟然也沒有認出來是安安。

安安出了辦公室,順手把門帶上,她想趁機走人,但腳卻不聽使喚,愣是踏不出一步,隻好杵在辦公室門口,一動不動當門神。

看著緊閉的門,陸堯希推了推元素,冷喝:“下來!”

他生氣時的樣子格外駭人,但元素卻吃了秤砣鐵了心,死死地纏住他:“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不就是氣我當時離你而去。我爸爸逼著我去相親,我也沒有辦法啊。”

“是嗎?”陸堯希冷冷地看她一眼:“那怎麼知道了我是ST繼承人之後,你又有辦法了?”

元素的臉色突然就變得很難看,當年和陸堯希在一起三年,差點就要談婚論嫁,但當時他隱瞞了自己是ST繼承人的身份,一個無名小卒,即使是哈佛畢業,又如何比得上那些早已功成名就的青年才俊。

元素去相親,是她父親牽的線,但也是她自己的意願,她習慣了養尊處優,要是讓她跟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卒挨苦,等他成功,她斷然是受不了的。

但如果他是ST的繼承人,那就徹底不一樣了。

“阿希,我是真的愛你。你對顧安安不是真心的,那天在遊知書的餐廳遇見你,你是故意忽視我,故意和她親近,以此來氣我的,是嗎?”

陸堯希無語了,為什麼女人想象力都這麼豐富?

元素見他沉默,更加篤定自己是猜對了:“阿希,我們好歹在一起三年,我才是最了解你的。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說著,嘴唇就要往他臉上湊。

他猛地站起來,把元素從自己身上挪開,丟到辦公桌上。

“啊!”元素受到驚嚇,尖叫了一聲,“阿希,不要,你輕點!”

一邊嚷嚷著,還一邊往他身上攀,一用力,就扯斷了他襯衫的幾顆紐扣,露出他精壯的胸膛。

安安在外邊杵著,裏麵的對話斷斷續續,她聽不清楚,但元素那一聲尖叫落在耳中,卻清晰無比。

她猛地整個人趴到門上,就聽見元素在喊著:“阿希,你不要這樣,你先放開我,不要這樣對我。”

安安被雷焦了,為什麼現在的場景那麼像霸道總裁懲罰離他而去的小妖精。

她幾乎想都沒想,就開門衝了進去。

裏麵的場景比她在外麵聽到的更加精彩,元素躺在辦公桌上,頭發淩亂,眼神迷離,雙手被陸堯希用領帶捆住。而陸堯希更是衣衫淩亂,兩眼發紅。

安安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喊出了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禽獸!放開我的男人!”

元素驚恐地看著她,原本有些慌亂的陸堯希聽到這句話,卻微微地彎起了嘴角。

安安吼完,卻愣住了,她現在是算什麼,她已經和他說過分手了,他們之間隻是上下級的關係,他愛和誰舊情複燃破鏡重圓,她都管不著了。

一想通這一點,她立刻衝去辦公桌旁,抓了包包就奪門而出。

“安安!”陸堯希見她臉色慘白,就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

他立刻跟了上去,留下元素在辦公桌上哀嚎:“阿希!”

安安連電梯都沒等,直接衝往樓梯間,恨不得自己是成龍,直接飛下去才好,違約就違約,不就是賠償嗎?她就算借高利貸也要賠給他。

安安今天穿的高跟鞋,又走得飛快,禍不單行,她在轉角處一歪,毫無意外地崴到了左腳。

她一頭冷汗,發現瞬間連站都站不了,別說走了。

她掏出手機,想隨便召喚個人來拯救她,一翻通訊錄卻懵了。蘇維揚和周曉媛都還在英國,而陸堯希……

那個混蛋正在胡天胡地,哪裏還有空理她。

燈光昏暗的樓梯間裏,安安突然覺得空虛寂寞冷,總算忍不住,哀哀哭了起來。

陸堯希見電梯沒有顯示數字,就知道她一定是走了樓梯間,不敢大意,一層一層地找,找到她的時候,就發現她蹲坐在角落裏,哭得像被人遺棄的小女孩。

他急忙走過去,蹲在她麵前:“怎麼哭了?”

她沒答話,伸出腳便踹,他眉頭一皺,捏住了她的腳,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他這才看到她腳踝那裏腫起老高,碰一碰,她就橫眉豎目地瞪他:“放手。”

他卻不由分說地把她抱起來:“我帶你去看鐵打。”

“我不要你抱!”安安很有骨氣地掙紮,他剛才和元素滾過辦公桌來的,她才不要他碰。

“那你自己能走?”陸堯希被她鬧得很煩躁,低下頭就瞪她:“別胡鬧!”

他凶人的時候格外可怖,明明是一張俊美的臉,生氣的時候就跟修羅似的,她被他唬住,乖乖縮著不敢再動。

陸堯希歎了一口氣,抱著她走出樓梯間,進了電梯,到樓下拿了車,直奔附近的骨傷診所。

去到骨傷診所的時候,正要打烊關門,陸堯希喊了一聲“等等”,繞過去把她抱下來,快步走過去。

在骨傷診所坐鎮的是個老中醫,擺擺手:“不看了,我要回家了。”

陸堯希皺了眉,一腳伸出去擋住快要關閉的門:“醫生,幫我看看我女朋友了,她的腳腫很厲害。”

陸堯希很著急,連領帶歪了都無暇顧及,安安看了看老中醫,又看了看陸堯希,莫名就很想笑。

這個場景,也太想武俠劇裏女主中毒,男主抱著挨家挨戶去求救的場景了。

老中醫門關不上,沒辦法,隻能讓他們進去,給安安看腳。

擦跌打藥酒的時候,安安喊得撕心裂肺,聽得陸堯希眉頭直抽:“醫生,你輕點。”

“輕點能好嗎?”老中醫沒好氣地看了安安一眼:“女孩子不能仗著有男朋友就各種嬌弱,現在不是都流行什麼女漢子嗎?”

安安羞愧了,陸堯希瞥了瞥她憋紅的臉,笑笑沒有說話。

從骨傷診所出來的時候,安安堅決不讓他抱了,像隻獨角公雞一樣,一跳一跳的,在玩金雞獨立。

她是往公車站的方向跳去,陸堯希歎了口氣,走過去胳膊一甩,把她整個人扛在肩膀上,丟進了車裏,在她發出尖叫前先瞪她一眼:“閉嘴!”

一個晚上接連被吼了幾次,安安徹底委屈了。

陸堯希抿著嘴,視若無睹,一腳踩上了油門。

“陸堯希,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分手嗎?”一路上,安安還不忘壯著膽子,試圖跟他講道理。

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兩個人就不要糾纏不休了,相忘於江湖不好嗎?她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像言情劇裏的矯情女主了。

“我知道。”他淡淡地應,“第一,我騙你我不是處女座,第二,我騙你我是男保姆,第三,你覺得我和元素還藕斷絲連,第四,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要麼是為了報仇,要麼是情傷未愈,隨便找個替身。”

安安瞪大眼睛一時無言,沒想到這個人認識錯誤還蠻充分的。

“我說得對嗎?顧安安。”陸堯希直視前方,並不看她。

安安撇嘴:“既然你知道得這麼清楚,幹嘛還糾纏著我不放?”

陸堯希用力抓著方向盤向路邊拐,一踩急刹車,車子便七扭八歪地停在路邊。他轉過來看著她,眼睛裏有流光溢彩在閃動:“你覺得呢?你覺得我一個為了逃避工作而隱瞞行蹤的人,故意暴露身份,來ST的分公司上班,是為了什麼?”

安安扭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陸堯希也不強迫她,隻是長長出了一口氣。

“我一歲那年,我父母因為飛機事故身亡,我是跟著我外公長大的,老頭很嚴格,對我的要求很高,追求完美,要是按你的邏輯算,那就是大概他也是處女座。”

安安終於扭過頭來看他。

他繼續說:“我以前也認識很多女孩子,她們要麼看中我的身份,要麼看中我的臉。”

安安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看中你的臉?”

陸堯希嘴角微微一抽,似乎回憶起什麼痛苦的往事:“剛認識你那段時間,被你折騰得很慘,臉腫得像豬頭,我都不敢照鏡子,你難道會看中那樣一張臉?安安,你和別人都不一樣。”

安安努力站穩陣地不動搖:“世界上不看重臉和身份的女孩子一大把。”

“我知道,可是我喜歡的是你。”

以為會很艱難的那句話,被他輕而易舉地說出口,安安轉過頭去看他,就見他眼裏光彩更盛,連笑容都是溫柔的。

他過去拉她的手,細細地摩挲她的手臂,那裏還有一塊淺淺的疤痕:“你以前太壞了,一直欺負我,我從小到大都沒那麼憋屈過,於是想逗逗你,雖然一開始目的不純,可是在你為我擋了火炭之後,我就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