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你剛開我。”鄭寶珠說著就甩開鄭明河的手,絲毫不想與他親近。
而鄭明河再次瞅了鄭寶珠一眼,他今天是一定要帶鄭寶珠出去的,好去殺殺他堂哥的威風。想著以前這丫頭倒是與他十分的親近,為何今天卻如此的抵觸,怕是被劉蘭給打怕了。
“寶珠,你怕什麼,有我呢,你跟我走啊,來,快點!”鄭明河有點兒忍不住了,拉扯著鄭寶珠就要出去。鄭寶珠沒有她的力氣大,就這樣被他拉扯出了廚房,往大堂走去。
眼見就要進大堂了,鄭明河有些激動,馬上就要就能看到鄭明亮出醜了,他怎麼可能不高興。
“啊啊啊!”
突然鄭明河吃痛,竟是鄭寶珠咬了他,他當即就撒手,鄭寶珠拔腿就跑。不能進大堂,不能讓明亮哥哥的同學知道她的存在,不能讓明亮哥哥難做了。
“鄭寶珠,你竟敢咬我,看我……?”鄭明河氣不打一處來,就要追上去打寶珠。就在此時鄭明亮聽到後院的動靜,悄然走到了這邊,就看到鄭明河一個人站在那邊,捂著手背。
“明河,你怎麼在這裏?剛才你好像再喊寶珠,寶珠怎麼了?”
鄭明河正生氣的,見到鄭明亮來了,指著他的手背說道:“三哥你可是看到了,你的手可是被寶珠咬的,一個瘋丫頭。”鄭明亮低頭一看,咬的還挺重,皮都破了,沒想到那丫頭還如此的眼見嘴利。
“怎麼會咬你呢?以前我看著寶珠和你關係還挺好的,經常跟在你身後亂跑的,怎麼今天……?”
鄭明亮領著鄭明河進去了,給他洗了洗手,又找了一些藥膏給他塗上。他已經在這裏耽誤的有些時間了,外麵還有不少賓客等著他,本來他是想來後院找鄭寶珠的,可惜一直沒有尋見那丫頭。隻好帶著鄭明河出去了。
“就是他了,靠近省城大學的。鄭太太你就是有福氣的人,你兒子可訂親親,我有個表親,家裏有個女兒,我瞧著和明亮正合適,你瞧瞧!”說話的是馮太太,今天她一襲明黃色的旗袍加身,身材婀娜。而劉蘭聽到她說話,皮笑肉不笑的嗬嗬了幾聲。誰不知道這馮太太是那大上海出了名的交際花,雖說長得有幾分姿色,嫁到他們這裏,給馮家帶了姨太太,隻是她這出身。劉蘭還真的是瞧不上呢。
“什麼訂親不訂親的,我說馮太太,你還不知道吧,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不是講究什麼自由戀愛嗎?我這孩子我可管不了。”說完,劉蘭就起身離開了。剛才她可是聽到這位馮太太說她土財主,一身土氣。
土財主怎麼了,一身土氣怎麼了,見鄭明亮朝她走來。
“明亮,這一次你上省城讀書,我就帶著寶珠回鄉下去,你爸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你好生讀書,外麵那些幺蛾子你可是不要給我沾。不要看寶珠如今小,再長個三五年,就一美人,你等著瞧就好。”
對於媳婦劉蘭可是覺得要從小就拿捏的住,外麵的那些女人她一個都看不上,鄭寶珠雖然她怎麼看都不順眼,畢竟年歲小,好拾掇,多跟在她身邊幾年,到時候在對她曉以顏色,不怕她不乖乖聽話。
“媽,你都想哪裏去了,你要帶著寶珠回去,要不還是將爸接到鎮子吧。”
劉蘭搖頭,又看了另外一旁花枝招展的那些女人,“不了,寶珠不能待在這裏,這鎮上的人多半瞧不起我這種土財主,我帶寶珠回去,過我的土財主生活去。”劉蘭故意將土財主三個字加重,讓馮太太聽見。果然馮太太聽見了,臉色都變了。
鄭明亮瞧劉蘭一眼,對於他這個媽媽,他更多就是無奈。“那既是這樣,你就帶著寶珠回去,寶珠還小,媽你教要慢慢教她,當初我可是記得你對她媽媽說,對她如親女,人家才讓寶珠跟你走。”
“什麼跟我走,說的好像她媽媽沒有要我錢似的,我倒是可以給了她不少錢,好了,我都知道。你好好上學,我明天就帶著寶珠回鄉下去。”劉蘭還在因為那句土財主而生氣。畢竟為了今天見這些女人,她可是好生的打扮了一番,自問穿著打扮上,與這些人本沒有什麼區別,沒想到還是被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