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在“過去時光”酒吧裏的馬嘉,滿腦袋當中都是趙蘭的身影,曆曆往事如電視劇般在其記憶的熒屏上一幕幕浮現。他是真心喜歡趙蘭,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在他看來就是一首優雅的詩,就是一段優美的舞。或許是因為始終沒得到她的原因,他對她的思念愛戀之情可以說是與日俱增。
“早來了,馬嘉!”柔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他的沉思。
馬嘉看了一下腕表,對身姿綽約的趙蘭說:“還不到七點,不晚!坐你老公的車回來的?”
趙蘭說:“他出差了,我坐公交車回來的。正趕上下班高峰,車有點兒多,讓久等了啊。”她摘下挎包,對馬嘉歉意地笑著。
趙蘭若優雅的蘭花,清純而高雅,她的美不嬌不豔不媚不俗。
一雙大眼睛一刻不停地看著趙蘭的馬嘉說:“隻要美女出現,多晚咱都情願!”他貧嘴笑著站起,請趙蘭坐在了對麵。
趙蘭被馬嘉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說:“那麼看著我幹嘛?像沒見過似的!”她垂下了羞澀的美目。
馬嘉說:“別動,你就這樣靜靜地呆在那兒,對,就這樣!”他有意神神叨叨,製造著神秘的氣氛。
“馬嘉,你這是幹嘛?”趙蘭更加不自然了。
“我是在欣賞一種美,一種至高無上的美!”馬嘉說,“趙蘭,你越來越美了,我真有點不敢認你了!”
“淨瞎說!喝點什麼?”趙蘭說完,把服務生招呼了過來。
馬嘉說:“藍山吧。”
其實,馬嘉不知道盡有哪些品牌的咖啡,之所以點“藍山”,是因為他看見鍾曼總喝這個品牌的。“鍾曼喜歡的東西,當然是上檔次的東西。”馬嘉一直這樣認為,“藍山”當然也不會例外。
自從和給陸地相識以後,趙蘭已經習慣了這種消費場所。她是“過去時光”的老主顧,這裏的每一位服務員都已經知道了她的習慣。服務生把馬基點的“藍山”送上來後,又為趙蘭送上了她喜歡的咖啡、方糖。
BlueMountainCoffee,是趙蘭的最愛。
她喜歡這款原產於西印度群島Jamaica高山上的咖中極品——香氣濃鬱,口味甘醇。“過去時光”的該款咖啡,名實相符。坐姿端正的趙蘭,如一個東方美人置身於美麗在異國情調之中。
“你幹嘛總是這樣盯著我?馬嘉!”趙蘭用雙手梳理了一下濃黑的短發,“你看見我新剪的頭發,是不是有點發愣?”說完,她又低下了頭。
馬嘉說:“你以前留的是長發,不過,短發也很美。”他用兩手拄著下巴,直勾勾地望著趙蘭。
趙蘭忽閃了一下美麗的眼睛,說:“馬嘉,牛建國去區裏上班了,你知道嗎?”她見馬嘉的眼神過於“專注”,便說了個本不是今天想說的話題。
馬嘉緩過神來說:“啊?你說牛建國調到區裏工作了。我不知道啊,去哪個部門?”
“區統計局,在那裏當一把局長。”趙蘭說,“你會不知道?誰不知道你老丈人是考核小組的負責人。”
“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兒,我不管不問。”馬嘉說,“你找我來,不會就是告訴我這事的吧。”他把手從下巴底下拿了下來,用咖啡匙攪著咖啡。
馬嘉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不願承認牛建國是在他的積極建言下,才到去統計局當局長的。牛建國接到任命通知那一天,還特意去拜見了馬嘉的嶽父白瑞祺,而且他陪同前往的。
趙蘭說:“不是,我好久沒見你了。就,就想和你說說話。你過得好嗎?”她一直平靜的眼神裏,掠過一絲淡淡的憂傷。
始終緊盯著趙蘭的那雙大眼睛,察覺到了她這絲不易察覺的變化。馬嘉說:“我過的挺好呀。趙蘭,你好像有心事?”他見趙蘭沒有動放在她麵前的咖啡,便為她的杯裏放了兩塊放糖。
趙蘭拿起咖啡匙輕輕攪動著,良久,沒有一句言語,眼神由平靜轉為憂傷,繼而淚花盈滿了她美麗的雙眼。馬嘉著急地問:“趙蘭,怎麼了?姓陸的欺負你了?”他站起,眼神由關切逐漸變成了憤怒。
“沒,沒有!陸地他對我挺好的!”趙蘭用咖啡廳提供的柔軟潔白的紙巾擦拭著眼淚。
“趙蘭,你騙不了我!”馬嘉堅決地說,“快告訴我,是誰讓你受委屈了?除了陸地,還能有誰?”
見仍然是不言語隻顧擦眼淚的趙蘭肩膀有些抖動。本來坐在趙蘭對麵的馬嘉更加急了,離開座位坐在了趙蘭的右側,說:“快告訴我,趙蘭!到底是誰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他的雙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右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