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引子3(1 / 2)

在我的腦子開始不受控製亂七八糟胡想的時候,我幹脆利落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亂。如此果斷的作風讓我自己都覺得倍感英明,各種古怪的念頭伴著臉上的疼痛消散而去。

我摸著麻木的臉頰,心想自己連個記者也當不好,總不能連個保安也不盡責吧。今天說什麼也得查出這聲音的“子午寅卯”來。

這心神一定,整個人便安定了。可由於停了電,這裏也是黢黑一片,自己根本看不清個所以然來。我用手電掃視了一圈,房前走廊上讓風吹的無比幹淨,估計明天早上打掃衛生的員工看了都倍感欣慰。空地上麵,擺放著幾盆空的花盆,兩根晾衣架光溜溜的杵在那裏。還有那監控器,看來起來也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可從剛才最後響起的那幾聲響動來判斷,就在這排房子附近,絕對錯誤不了的。此刻的我已經根本沒心思再去管什麼監控中的黑影了。現在一切心思都花在了那個古怪的聲音上麵。

這外麵看上都很正常的話,莫非那聲音來自屋裏?

看了一眼同樣是黑咕隆咚的窗戶,我不禁又對自己產生的這個想法有些懷疑,哪有老頭老太太半夜敲東西玩的。難不成是小偷半夜撬櫃子?這他娘的動靜也太大了,哪裏還是小偷,跟搬家公司的動靜兒都差不多了。

思來想去,突然間覺得自己腦子又不夠用了。而且手電筒也不爭氣,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候電力不足,光線都暗淡了下來。

得了,時間緊迫,不能再耽擱了,趁著手電還有光亮,幹脆先別驚動這幫老頭老太太。我快步走到房間牆壁旁,壓低手電筒,把耳朵貼在房間緊鄰走廊的窗戶上麵,來他個聽牆根。

我知道我這個半夜撅著屁股跑人房間窗戶下麵偷聽的動作,要是讓別人給看見了非得當成了流氓不行。要是那樣的話,我非得改隨了劉芒的名號不可。

好在冰涼的玻璃把我刺激的格外清醒,也把那些沒用的雜念給拋到了九霄雲外。我屏息凝神,一連聽了五間房子的窗戶,裏麵丁點兒聲音沒有。我一度懷疑自己是被另外一隻耳朵呼呼的風聲給影響了,於是幹脆把那隻耳朵捂住。可即便這樣,還是聽不到任何聲音。房間裏麵安靜的出奇,就跟沒有人一樣。我不得不佩服這裏的老人睡覺真是安穩,居然連個打呼嚕、放屁、說夢話的都沒有。

隻剩下最後一間房子了,要是還沒有發現什麼,那可真的就奇了怪了。

我盯著那漆黑的玻璃鏡麵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不對勁兒啊,媽的!這腦子!

我終於想起來,白天的時候劉芒給我介紹過,這養老院沒住滿人,最後一排房間都是空的,裏麵僅僅堆放了一些沒用的家具。這也就是說,剛才我“聽牆根”的那些房間裏麵根本就是空的!沒人住!

這個遲鈍的記憶讓我突然之間有點後背發涼,脊梁溝裏直冒涼氣,你說這原本有人的房間裏如果出點動靜,那一切都還好解釋。可要是沒有人住的房間裏麵鬧出點動靜的話······我越想越覺得頭皮有點發麻,深更半夜的,如果不是人鼓搗出了這個聲音,那······那會是誰呢?小偷也不可能去偷空屋子吧,野貓老鼠總不能拿著棍子敲······敲東西吧······

我再一次克製自己腦子去想什麼“敲棺材”的那檔子事兒。

反正也隻剩最後一間房子了,再加上又沒人住,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來個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我握著手電,透過玻璃窗,直接照進了屋子。

那弱弱的黃光就像一縷氣體般流入到了屋子裏麵,與屋內深邃的顏色交融彙合,光線開始變得冰冷詭異,以至於原本很平常的東西看起來都透著些許的異樣。

桌子。

椅子。

床。

除了這些以外,根本沒有人任何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我嘞個娘啊!見鬼了,什麼也沒有啊!

我不放心,又回頭把前麵幾間房子也挨個照了個遍,同樣沒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徹底傻了眼。整個院子我都查過來了啊,之前明明聽到了那聲音就在這排房子,可怎麼會找不到呢。轉移了?可是我過來的走廊是這裏通往前院的唯一通道啊,人過留影,雁過留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