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沒個把門的,犯的著額頭什麼事?現在你們每個人去管事掌嘴二十,若有下次,就地打死!”
那些侍女一聽這話,便知道秦沐歌網開一麵。
連忙千恩萬謝的磕頭,一個個起身準備去後麵領罰。
“太子和晉王去哪裏了?”
秦沐歌開口發問。
那領頭的侍女連忙道:“太子和晉王離開禦花園不過一刻鍾,這會兒應當是在禦書房,聽說是北韓來的貴賓,列位大臣應當也在。”
秦沐歌淡淡的瞥了那侍女一眼。
剛剛受了些教訓,這會兒倒是變聰明了,知道將來龍去脈還有情況先知會自己。
“下去吧!”
秦沐歌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離開。
瞧見她們遠去的背影,秦沐歌轉身就朝著禦書房走了過去。
韓清顏也憋著一肚子的火氣,這會兒誰也懶得搭理,腦袋裏麵想著待會兒見到悠然哥哥還有晉王,非要好好修理修理他們不可。
當兩個人走到了禦書房外麵,守在門口的蘇牧目光一驚。
“太子妃,您怎麼來了?”
蘇牧下意識地擋在了門口。
還不待秦沐歌開口,韓清顏伸手就朝著蘇牧腦門上一戳。
“蘇牧,我就知道你跟你們爺親,怎麼,還敢攔著我們?”
蘇牧連忙躲開韓清顏的虐待,看了看秦沐歌陰沉沉的臉,約莫著她是知道了。
“太子妃,您誤會了,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
還不等蘇牧的話說完,秦沐歌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既然不是,你心虛什麼呢?或者是,你主子在心虛什麼?”
蘇牧見秦沐歌上綱上線了,一時間又開始替自家爺在心中默哀;
“太子妃,禦書房是議政的地方,您進去是不是……”
蘇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裏麵傳來了一陣陣悅耳的女子歌聲。
那調子韓清顏十分熟悉,一聽就是北韓的民歌小調。
見蘇牧這樣打自己的嘴巴,秦沐歌冷笑道:
“是嗎?原來禦書房是不是讓女人進,還得看那女人是誰呢?”
說完這話,秦沐歌心中的怒意更甚。
若非容景有交待,蘇牧也不會這樣百般阻撓。
難不成自己生了孩子之後,他竟有了二心?
若當真是這樣,那自己一定帶著團團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
心中這麼想著,秦沐歌也是一把將蘇牧給推開,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韓清顏也是冷冷對著蘇牧放了一個嘲諷,然後趾高氣昂的走了進去。
禦書房分為裏間和外間,秦沐歌才剛剛邁進外間,就聽見裏麵有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道:
“太子殿下,如今南陵國勢強盛,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開枝散葉。
太子妃尚且年幼,若想子孫繁茂,還是要娶個側妃才好啊!”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旁邊就立刻有其他的人附和:
“沒錯,雖然太子妃已經產下皇長孫,但是恢複身體還需時日。太子正當壯年,應該多多開枝散葉,以正國體啊!”
聽著這些聲音,秦沐歌幾乎是要氣笑了。
怎麼了,難不成在他們的眼底,女人就是用來生孩子的嗎?
而最讓秦沐歌惱火的是,從她一路走進來,就隻聽見那些老臣們在勸,容景那個混蛋壓根兒就沒有開口阻止。
難不成那個色胚當真想納妾?
要是這樣,自己非打斷他第三條腿不可!
“是啊,太子,更何況紫韻郡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知書達理,實乃不二人選啊!”
一聽到這裏,秦沐歌隻覺得自己最後的一根理智的弦也瞬間崩斷了。
她一咬牙,抬腳一踹。
擋在麵前的屏風就堪堪被踹倒了。
那正滔滔不絕的老臣們,被這巨大的聲音驚了一大跳。
眾人紛紛回頭,卻見太子妃秦沐歌拎起裙擺,剛剛作出了收腿的姿勢。
很明顯,剛才那巨大的噪音就是她弄出來的。
“太子妃,您、您怎麼可以私闖禦書房,還做出如此不雅舉動?”
麵對那些老臣結結巴巴的質問,秦沐歌淡淡抬眸。
果不其然,在右側瞧見了兩個亭亭玉立的少女。
一個望著晉王,一個望著容景,均是含情脈脈,恨不得以身相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