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那些侍衛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竊竊私語,瞧的晉王好不尷尬。
“喂,別哭了,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
晉王從懷中摸出一方錦帕,扔到了韓清顏的懷中。
韓清顏也不介懷,接過來糊滿自己的眼淚鼻涕又給扔了回去,氣哼哼的道:“怎麼了,你敢欺負我還不準我哭了?”
“……”
晉王無語的看了韓清顏一眼,幹脆不再說話,一直站在別人,任由她哭個夠。
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落日的餘暉灑在船頭的時候,韓清顏才平靜了下來。
她正準備抬頭,就感覺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外套兜頭罩了下來。
她猛的將衣袍扯了下來,正打算發難卻見晉王已經走遠。
“死者已矣,生者能夠快樂的活下去,才算是對死者最大的尊敬。”
這句話還回響在耳邊,讓韓清顏心頭一震。
因為這句話,在她八歲的時候曾經聽過。
當初最疼愛她的皇奶奶去世,父皇就是這麼告訴她的。
蹙眉望著晉王遠去的背影,韓清顏有些尷尬的低頭嗅了嗅他的外袍。
一股淡淡的竹葉香撲鼻而來。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她俏臉一紅,連忙將晉王的衣裳仍在了地上。
麵上帶著嫌棄的道:“什麼嘛,一個大男人還弄的這麼香,女氣——”
不過在她起身準備回房的時候,卻還是伸手將那外袍拾了起來,這才飛奔了回去。
三日之後,當大船即將進碼頭的時候,遠遠的竟發現鹿港那邊有許多朝廷的船隻在巡邏。
在發現巴陵的戰船之後,他們紛紛列隊嚴陣以待。
當一幹人等都站在船頭的時候,遠遠的竟然能夠瞧見那領頭的戰船之上,那個稍嫌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容耀又是誰?
此刻的他,一聲戎裝,銀白色的盔甲將他裹得嚴嚴實實,一如當初征戰北韓那般。
從外觀上看,昔日的“戰神”好像又回來了。
當巡邏兵告訴容耀,港口不遠有戰船駛來的時候,容耀心中難免有些擔憂。
不過,在看到戰船上那貌似容景的身影時,不由的欣喜若狂。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他們會回來的!”
容耀立在船頭猖狂的大笑。
對於這場戰役,他抱著的是必勝的決心。
興奮癲狂之極,他甚至朝著容景的戰船開始喊話,“容景,若是你願意投降,再將秦沐歌交出來,或許我可以饒你一命。”
遠遠的,立在船頭的花無漾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氣的七竅生煙。
當即就衝著對麵用內力喊道:“去你大爺的,就你那個活太監有什麼資格跟我們爺說這個話!”
花無漾的一席話瞬間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就連害怕被容耀發現自己而躲在船舷下的清華公主也是被花無漾這粗鄙的話嗆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秦沐歌有些好奇的望著身側躬身偷看的清華,十分不解。
“清華,我不明白。”
聽到秦沐歌的聲音,清華猛的回過神。
她連忙收了笑容,回頭板著一張臉望向秦沐歌,“叫本宮清華公主!”
“……”
見她直到這個時候還沒有覺悟,秦沐歌額頭不由的冒出了幾根黑線。
不過,就衝著她將虎符送了過來,算是幫了自己丈夫一個大忙,公主就公主唄,又不是沒叫過!
“清華公主,你可知道你送過來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