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一愣。
隨即伸手輕輕點了點秦沐歌的鼻子,“說起來,他應該算是在這裏長大的吧。”
一聽到這話,秦沐歌一雙美眸倏地瞪的溜圓。
“他……”
“當初他不知道為何淪落到青山城,成了奴隸。後來我路過青山城的時候,救下了他,他就死皮賴臉的跟在我身邊不肯走了。”
“原來是這樣!”
秦沐歌恍然大悟的點頭。
難怪花無漾會對青山城裏麵的一切都這麼熟悉。
“景哥哥,我覺得今天遇到的藍眸有些奇怪。”
秦沐歌似乎還能夠感受到掌心那隱隱的刺疼之感。
不過當她頷首望向自己掌心的時候,發現那圖案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容景眸光微凝,想到了今日花無漾給自己的那個小盒子,那妖冶的桃花眼微微一暗。
仿佛是感覺到了容景突然有了變化的情緒,秦沐歌下意識的開口,“景哥哥?怎麼了?”
“沒什麼……”
輕咳了一聲,容景撐起身,道,“該喝藥了,我去把藥熱熱。”
“我的傷已經好了,不用喝了吧。”
一聽要喝藥,她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容景隻是對她笑笑,動作卻是沒停,秦沐歌知道這藥是跑不掉的了。
乖乖喝了藥,她沒躺一會就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容景等她睡著了,才起身出去安排回巴蜀的事情。
托花無漾的福,收拾東西還真是個浩大的工程。
等到安排妥當了,也已經深夜了。
容景打了個哈欠,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下了。
在整個院落都陷入沉睡的時候,原本已經躺下的花無漾突然撐起身來。
盤腿坐在床榻上沉思了半晌,他突然翻身而起。
迅速的換上一襲黑衣,無聲無息的閃身出了房間。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跟了上去,與他一同消失在黑暗之中。
深夜的鬧市保持著一貫的喧囂。
絡繹不絕的馬車載著外出尋歡的客人飛馳在寬闊的街道之上。
肆意的笑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似乎在宣告今夜的狂歡即將開始。
此刻的鬧市處處彌漫著奢侈糜爛的氣息。
大小宮殿建築在燈火籠罩之下顯得格外妖嬈迷離。
暗香浮動,暢快的、痛苦的尖叫、呻(和諧)吟、哭泣、喘息聲交織成一首墮落迷亂的樂章。
花無漾成功的潛入肥羊的府邸,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抄近路迅速返回。
在路過一座奢華瑰麗無比的宮殿之時,一聲淒厲痛苦的尖叫以及隨之而來的咒罵嗚咽聲絆住了他的腳步。
是女人的聲音,聲線也特別的耳熟……
難道是秦暖心?
若是以他平日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多管閑事的。
偏偏下午秦沐歌還特地叫他回去找人,這讓花無漾有了些許的猶豫。
就在他這一停頓的當口,那尖叫聲越發的淒厲破碎了。
其中所透露出來的絕望與痛苦讓花無漾的心猛地一凜,終究還是轉身循著聲音而去。
淡紫色的薄紗層層環繞,在半夜的涼風之中恣意的飄散。
在那朦朧迷離的燈火和輕紗之中,隱隱的可以見到其中一男一女的身影。
花無漾屏住呼吸隱遁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上,微眯著眼將那兩條身影好一陣打量。
那女的身形嬌小,此刻全身赤果的被捆綁懸吊在半空之中。
而那一頭銀發的藍眸男子不是下午打了秦沐歌的男子還會是誰?
此刻他倒是穿得非常整齊,老神在在的正拿著一條黝黑的皮鞭在那女子雪白的身體上揮動著。
隨著緩慢而又有節奏的啪啪聲,那女子原本還算光潔的身體已經遍布淤紅色的鞭痕。
“舒服嗎?”
詭異的雙眼閃爍著一絲興奮的微光:
“多漂亮的鞭痕,真是完美的傑作,怎麼辦?都有些不忍心破壞這幅美麗的圖案了。”
那溫柔的語氣似情人間的低語,卻讓柱子上的女子幾乎發狂。
“殺了我呀,殺了我……”
“嘖嘖,這麼漂亮的身體,就這麼死了多可惜呀。”
藍眸男子眼裏燃起了一簇暗色的火焰,緩步繞到她的身後。
黑色的皮鞭像毒蛇一樣從她的背部滑向股溝。
那女子驚恐的掙紮著,試圖擺脫那讓人膽寒戰栗的碰觸,“不要……”
“害怕?”
那男子似乎頗為享受她的驚懼,低笑著將鞭子丟在一旁。
他道:“不是很烈性嗎,怎麼害怕了?繼續叫,繼續罵呀。”
“滾開!別碰我,殺了我吧……”
那女子的意誌力幾乎崩潰了。
“繼續,就是這樣,這種表情也很漂亮。”
將下巴輕放在她的裸肩之上,他一手扶在她的腰際,一手掀開衣擺,猛地一個挺身,“我來了哦。”
“啊——啊——”
被撕裂的痛苦加上無盡的屈辱絕望讓那女子張大眼弓身慘叫不已,而那男子卻一臉享受的在她身後不停挺動。
花無漾被那詭異的場麵驚呆了,望著兩條已經交纏在一塊的身影。
他心裏升起一絲莫名的詭異和厭惡,猛地站直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