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充滿了驚慌和不知所措。
他一把便將秦沐歌攬進懷中,輕輕的撫著她的背,等她平靜過來。
這一夜,容景並沒有對秦沐歌做什麼。
他隻是靜靜的抱著她。
兩個人享受著這久違的溫存。
是夜,金陵行宮的西廂房裏麵,卻不似這邊的和睦。
胡蒼才剛剛伸手將方離離的房門推開,迎麵一個花瓶便橫飛了過來。
胡蒼眼眸一寒,掌心內力四射,將花瓶給震了個粉碎。
方離離那一聲“滾”還沒有喊出口,便叫著陣仗給唬的吞了回去。
此刻的她完全不似早上那般的意氣風發。
如今她發髻淩亂,雙目紅腫如核桃。
而手腕那原本該是綴著守宮砂的地方,也是被她不知道用什麼劃的又紅又腫。
而這房間裏麵,也是被砸的個亂七八糟。
胡蒼蹙眉望著方離離那落魄的樣子,想到了剛才進來的時候偶然遇到的葉傾城。
這個人,是他們計劃外的一個意外。
可現在方離離已經變成了這樣,他們就隻有改變計劃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
胡蒼冷聲望著方離離,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
方離離剛剛才跟葉傾城大吵了一架,如今所有的力氣都用光了。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
喉嚨深處,有幾聲哀鳴響起。
方離離那雙血紅的眸子裏麵有憤怒,但是更多的卻是悲涼。
“別那麼瞪著我,你現在連純真都沒有了,你當真以為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胡蒼的話成功的惹怒了方離離。
她尖叫著想要撲過去,沙啞的聲線也跟著響了起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隻是胡蒼並沒有躲開,就眼睜睜的望著方離離踩著瓷片渣滓走了過來。
那赤著的雙腳瞬間就有血絲彌散開去。
胡蒼一把揪住了方離離的衣襟,輕輕一提,便將她拽離地麵。
“你給我看清楚,這就是你這個蠢貨害的。”
胡蒼指著自己嘴角的青紫。
這是容耀發怒傷及他的結果。
“我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你,別再做無謂的掙紮。既然你被葉傾城占了身子,那就不會再有男人要你。你最好乖乖跟了他。”
“不,不可能!”
方離離拚命的掙紮著,“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嫁給葉傾城。”
胡蒼不耐煩地將方離離一扔,望著她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我隻是來通知你,不是來找你商量的。別忘了,方老爺還在我手上。”
這一席話將方離離說的麵色灰敗,仿佛被人抽空了靈魂一般。
望著她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胡蒼終於勾起嘴角走了出去。
當他闔上房門之後,一直匿藏在一邊的葉傾城終於是憤怒的衝了過來。
眼看著那一拳就要砸在胡蒼的麵上——
他身子微微一閃,妥妥地躲開了葉傾城的襲擊。
葉傾城頂著一臉青紫憤怒的罵道,“你剛才為什麼要傷害她?”
胡蒼冷冷一笑。
“我那點不過是皮肉傷,葉公子的段子才比較高。”
“你——”
葉傾城叫胡蒼這一席話說的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他狠狠的攥住了拳頭,周身的憤怒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胡蒼這個時候才緩步走了上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世子爺有她的軟肋,不怕她不聽話。
倒是你,既然做出了毀她清白的事,就不要再裝情聖了。
聽世子爺的話,幫世子爺做事,到時候就算得不到方離離的心,得到她的人也不錯啊!”
胡蒼話才剛剛落音,便叫葉傾城憤怒的震開了他的手。
“哼!”
胡蒼冷笑著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葉傾城,知道他是妥協了。
在胡蒼離開之後,整個金陵行宮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隻是,這份平靜之下,不知道還有多少詭異的暗湧正在湧動。
第二日一早,天才剛剛蒙蒙亮,就有一騎快馬趕到了金陵行宮。
那送信之人飛身下馬,一路狂奔跑了進了容耀的房間……
不久之後,整個行宮都開始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