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悄然彎下腰,將俊臉朝著秦沐歌耳根靠了過去。
“本殿這明擺著就是搶啊!”
“你——”
此刻的秦沐歌已然是氣的全身發抖了,這個容景簡直就是個王八蛋!
“怎麼樣?這玄鐵可是百年難得一見。若是用它製成刀具,見血封侯,即便是過了千百年,也嶄新如故。若是你不要,外麵多的是人要。”
容景眉眼彎彎,望著秦沐歌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的臉頰。
肌膚瑩潤,雪白無暇。
如今雖然泛起了粉色,卻更是顯得柔潤可人。
心中微微一動,他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想要上去親上一口,感覺一下的衝動。
而那邊,氣急敗壞的秦沐歌赫然轉過身子,正打算破口大罵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兩片微涼的東西觸上了自己的雙唇——
四目相對之間,容景和秦沐歌均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震驚。
他們的雙唇竟然貼合在了一起——
刹那間,整個時間仿佛凝固了。
秦沐歌和容景均是像被雷劈了一般,僵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她的唇溫潤軟綿,就如同棉花一般。
即便隻是這般輕輕觸碰到一起,也能帶給容景劇烈的震撼。
原來,這就是她唇的味道。
唔——還不錯。
而就在容景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的時候,秦沐歌便猛的回過神來,整個人亦是驚恐地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直到整個人撞到了身後的八仙桌才停了下來。
原本一片空白的腦袋裏麵瞬間混亂不堪,她漲紅了雙頰,不知所措的瞪著容景,小蘭花指更是指著他發顫,“你、你、臭流氓!”
容景微愕,不過在看見秦沐歌羞憤欲死的模樣之後,原本早已經飛到爪哇國去的神智瞬間回複了過來。
他眼角一挑,帶出萬般風情。
“小沐沐,剛才可是你主動轉過頭來親我的,這明明就是你覬覦我的美色,突然襲擊,弄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毫無防範。”
容景臉不紅氣不粗的說道,“你占了我的便宜,現在倒反咬我一口,世界上哪有這個道理?”
秦沐歌被容景的胡說八道氣的不知道該如何回嘴,她捂著漲紅的臉,腦袋搖地跟撥浪鼓似得,“我、我不是故意的。”
“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你也占了我的便宜了。”容景恰到好處的火上澆油,“你看,我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了,那十萬兩黃金應該值了吧?”
“可是——”秦沐歌抿了抿唇,方才的親密接觸叫她的大腦亂成了一團漿糊,根本就無法思考。
“十萬兩黃金,把這玄鐵石拿走。”容景的聲線在耳邊悄然催眠著。
秦沐歌一怔,幹脆從懷裏將連翹準備好的兌票全部都塞到了容景的懷裏。
她自己則是轉身抱著那塊玄鐵原石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地”字號廂房。
原本還守在門外的四兒和扈酒娘剛剛聽到響動,便瞧見秦沐歌一頭奔了出來。
她懷裏抱著偌大的玄鐵原石,那張小臉更是紅的如同煮熟了的蝦子。
“小姐,你等等四兒啊!”
四兒也來不及跟扈酒娘告別,便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扈酒娘心中詫異萬分:剛才分明還聽見裏麵一陣爭吵聲,仿佛隨時都要打起來一般。
她這邊還時刻準備跟四兒一並衝進去的,卻不料秦沐歌自己個兒抱著玄鐵原石就衝了出來。
這個丫頭不會談不攏,搶了別人的東西就跑了吧?
想到可能發生的狀況,扈酒娘連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倒是還立在大廳正中央的容景在看到秦沐歌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的時候,原本戲謔的眼神意外的變得柔和了起來。
他將秦沐歌揣到自己懷中的兌票扔在一邊,修長白皙的右手緩緩地撫上自己左側的胸膛。
透過胸腔,依舊能夠感覺到那劇烈的跳動。
心似乎在剛才的某一瞬間要不受控製,衝了出來……
這種感覺很充實,很甜——
而一直守在長廊外的蘇牧瞧見秦沐歌慌張離開之後,便回到了廂房裏麵。
當他看到容景手捂著胸口的那一幕時,心下猛的一沉。
他飛快的奔到了容景的身邊,“爺,你怎麼了?”
容景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將手放了下來。
下一瞬,唇畔便泛起了一朵絢爛奪目的笑容,“我沒事。”
“爺,你真的沒事?”蘇牧狐疑的看著容景。
麵色的確比昨日要好一些,不像是舊疾發作的樣子。
隻是,那耳根處兩抹詭異的粉紅又是怎麼一回事?
“爺,你不會又發熱了吧?”蘇牧皺著眉頭就要伸手去探容景的額頭。
豈料那手還沒有觸上,便被容景毫不客氣的打開了,“發什麼熱?你才發熱。”
說罷,他便一個利落的旋身,愜意地坐到了一邊的軟榻之上。
長袍順著他的動作披散在軟榻之上,帶出別樣的雅致。
蘇牧不滿的低聲嘀咕,“沒發熱怎麼臉都紅了……”
容景麵色一窒,下一瞬就浮出惱怒的表情來,“是今個兒天氣有些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