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應該不叫喜歡吧!
容景煩躁的甩了甩腦袋,低頭將懷中的美人圖緩緩展平。
目光凝重了起來——
而在一邊替他放簾子的蘇牧瞧見自家爺又在看這幅圖,不由的輕歎一聲。
自打自家爺在南陵邊陲遭遇失蹤三日的意外之後——
他再回來,身上就莫名多了這一幅畫。
爺不說,也沒人敢問。
而畫上這個女人的身份也成了謎。
“蘇牧,回府!”
容景微涼的聲線響起在耳邊。
蘇牧這邊正打算將馬車趕起來,卻見南珍麵色驚惶,一路狂奔而來。
南珍素來都是以穩重著稱,能夠讓她如此驚慌失措,必然是有大事發生。
蘇牧蹙眉揚聲,“南珍,怎麼了?”
南珍飛奔到馬車前麵,還未站穩便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蘇牧一瞧,發現她眼眶已然是微微泛紅。
“爺,如姬小主出事了!”
此話畢,剛剛被闔上的馬車大門突然被人從裏麵震開。
下一瞬,容景那張鐵青的臉就出現在了南珍的麵前。
“怎麼回事?”
南珍呼吸不平,強行壓下心中驚懼,“爺一早離開之後,如姬小主剛回寢室便吐血暈厥了。”
想到她今個兒早上還活蹦亂跳的模樣,明顯的與平日的安靜不太一樣。
她,早就知道自己今個兒會去太和宮。
容景絕美的臉上頓時陰雲密布。
修長白皙的大手一翻,隔空一掌便打在了南珍的胸口。
南珍一聲未吭,整個人一顫,便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殷紅的鮮血徐徐的從她嘴角泌了出來,卻不及她眼中的絕望來的猛烈。
蘇牧站在一旁,俊眉微皺。
容景性情雖然古怪,但是絕對不會輕易對身邊的人出手。
若是他真的出手,那就代表那人定然是做了十分錯誤的事情。
此刻,隻見容景那美豔不可方物的臉上陰雲密布,周身冷冽的氣息亦是鋪天蓋地而來。
他冷冷的看著南珍,“我警告過你,不要自以為是。你這個蠢貨,早晚會害死她!”
說完這話,他也顧不得再罵南珍,轉身一躍便進了馬車。
“去太和宮!”
此刻的容景周身已然是染上了駭人的冷意。
他答應過如姬的父母,就算是付出性命也會護她周全。
這次,若如姬撐不過去……
他就當是還她一條命吧。
這場債也該清了……
馬車絕塵而去,隻剩下一臉灰敗的南珍。
看到如姬小主吐血的樣子,她實在是後悔極了。
她隻是想讓小主高興,僅此而已啊。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當容景快馬加鞭地感到太和宮的時候,裏麵已然是亂成了一鍋粥。
毓秀夫人正緊緊的握住太後的手,想要穩一穩她的情緒。
太後望著來來往往的禦醫,隻覺得心中越發煩悶。
直到容景如同一陣風似得走進來之後,太後才快步走上了前去,“景兒,你趕緊去看看。”
“我知道,您別著急。”
容景少有的和顏悅色叫太後的心莫名的安寧了一些。
她點頭,“你去吧。”
當容景走進如姬的房間時,一股子濃鬱的血腥味兒撲麵而來,叫他不虞的蹙起了眉。
躺在病榻上的如姬雙目緊閉,臉色慘白,仿佛隨時都要斷氣一般。
“你們都出去!”
容景大手一揮,將正在把脈的禦醫都趕了出去。
那些禦醫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乖乖的離開了。
如今,隻剩下守在一邊不停抹眼淚的曲媽媽。
容景緩步上前,犀利的目光掃過如姬枕下。
一個精致的小瓷瓶若隱若現的露出一個角來。
俊眉一蹙,容景探手將那東西拿了出來。
隻是,他才剛剛碰到那瓷瓶,還沒有蓋緊的瓶塞卻是滾落在枕邊。
還剩下的小半瓶藥丸就這麼滾落在如姬的病榻之上。
容景冷冷的看著正在抹眼淚的曲媽媽,聲線越發冷冽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曲媽媽如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睛亦是紅腫不堪。
如今更是被容景冰冷的氣息唬的一顫,“小主、小主聽說王爺今日要來,一時心急,昨夜約莫是服食這藥過量了。今日……”
抿了抿春,曲媽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今日與王爺見了一麵,回來之後便傷心欲絕,後來就吐血了——”
曲媽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頭頂上一聲悶響。
原本還被容景握在掌心的瓷瓶“砰”的一聲被他用內力震成了粉末。
曲媽媽渾身一顫,當即嚇得跪倒在了床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凝神盯著如姬看了好半響,色淡如水的薄唇輕輕一抿,仿佛就連呼氣也帶著寒意,“蘇牧,準備換血。”
一聽到容景這話,蘇牧臉色陡然一白。
他大驚失色,“爺,不可!”
“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容景聲線越發冷冽,周身也在下一瞬泛起了駭人的氣場。
雖然被容景這氣勢駭的無法動彈,蘇牧還是一咬牙,“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