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他們萬般不解的是——
傳說中的秦沐歌不是一個病秧子,扶不起的阿鬥嗎?
而且以前他們跟二夫人報賬的時候,也見過秦沐歌。
那時的她憔悴不堪,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而如今,這種雍容華貴的樣子,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見李福看秦沐歌看的幾乎癡迷,仿佛稍不留神,那哈喇子便要從嘴角滑落。
連翹猛地瞪圓的眼睛,竟是快步上前,照著李福的臉上便狠甩了一記耳光。
“好個恬不知恥的東西,三小姐也是你這狗東西能夠隨便看的?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李福最是好se,方才一時忘了形,此刻被連翹一記耳光打的清醒了過來。
想著秦沐歌剛才抬出秦振剛的名頭,恐怕這事丞相也是首肯的。
知道自己衝撞了小姐,定然會麻煩不斷。
想到這裏,李福猛地跪倒在地上,竟是不管不顧地磕起頭來。
“三小姐恕罪,三小姐恕罪!”
秦沐歌美眸閃了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連翹跟在自己身邊這麼久,果然是愈發了解自己的心思了。
想著,她讚許的朝連翹遞去一瞥。
隨即,臉上卻是蒙上了冷冰。
那目光寒冷無比,如利刃一般狠狠地射在眾人的臉上。
讓方才那些個被秦沐歌身上那詭異氣勢迷惑的人冷不丁的縮了縮脖子,慌張的別開目光。
“寬恕?”
秦沐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話音未落,她便猛地將手裏的碧玉茶杯朝著李福的腦門上便砸了過去,怒斥出聲。
“狗東西,堂堂丞相府嫡女豈是你可以褻瀆的?莫不是你把我當成那煙花柳巷的賣笑女子了?”
那杯子力道十分,精準無比的砸在李福的腦門上。
眨眼之間,他的額頭上便破了一道口子。
鮮血順勢的流了下來。
李福又痛又怕,被秦沐歌一些話嚇得渾身發抖。
秦振剛早在開設鋪麵的時候,便立下了規矩。
丞相府下鋪麵的掌櫃必須的潔身自好,不得留戀煙花柳巷,否則有損丞相府的名聲。
如今秦沐歌竟然說出這番話來,莫不是她抓到了自己的什麼把柄?
如此一想,李福更是唬得麵色慘白。
一開始還張狂無比的他瞬間猶如霜打了的茄子。
隻見他一手捂著腦袋上的傷口,任由那鮮血從指縫中流出,布滿整張臉。
“小姐,恕罪,我再也不敢啦!”
秦沐歌眸光一亮,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笑容雖然清淡,卻叫人瞧了毛骨悚然。
“哦,看來張掌櫃果真還去過那煙花柳巷了?”
連翹一聽秦沐歌這話,更是氣的臉都白了。
她上前兩步,指著李福便罵開了。
“***才,三小姐麵前什麼時候輪到你自稱我了?”
說罷這話,她又回過頭去,朝著門口的小廝喊道。
“來人啊,把這個褻瀆三小姐,留戀煙花之地的東西拖出去,先打三十大板再說。”
一聽這話,李福便立時反應了過來。
這個主仆兩個分明就是在給自己下套子!
此刻的他哪裏還顧得上額頭上還在汩汩流血的傷口?
當即憤懣的爬了起來,指著秦沐歌便喝道。
“我是二夫人的表兄,三小姐不看僧麵看佛麵,小心開罪了旁人還不自知!”
秦沐歌眸光一冷,眼底狠厲更甚。
不光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威脅她!
“慢著……”
秦沐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揚手阻止了正要上前架起李福的小廝。
那李福見秦沐歌這般,不由的挺起了胸膛,臉上的得瑟愈發明顯。
小妮子果然就是小妮子,一句話便叫自己給唬住了。
待會兒等自己見了二夫人,將這傷口一亮,看她還怎麼折騰!
豈料他的如意算盤還沒有打響,秦沐歌卻又開口了。
“嫖宿勾欄是要打三十大板,但是褻瀆了三小姐,那雙眼睛就留不得了!”
見秦沐歌無比淡定的揮手,那些小廝對視了一眼,想著這李福不知天高地厚,還想著二夫人能夠替他出頭。
殊不知,那二夫人早就被這位厲害的三小姐的給整的毫無還手的餘地了!
小廝們手腳並用,飛快的將李福壓製住,連拉帶拖的將人朝門外拖了去。
李福不敢置信,秦沐歌不但沒有被唬到,居然還要挖了自己的眼珠子。
當即憤怒不甘的怒吼出聲,“秦沐歌,你敢!我表妹不會放過你的!”
一旁的小廝無奈的搖頭,這個李福死到臨頭還不知所謂。
其中一個無奈的開口提醒,“張掌櫃,二夫人已經倒了。如今府裏隻有三小姐才能做主,您還是擦亮眼睛再開口吧!”
這一番話,摧毀了李福最後的念想。
他不敢置信,二夫人居然被秦沐歌給扳倒了?
轉念一想,事情鬧到這麼大,二夫人卻還沒有出現,難道……
難道真的被這個小賤人給製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