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心疼那十萬兩黃金呢?”
容景漫不經心的話語猶如一柄尖刀,狠狠的戳在秦沐歌鮮血淋漓的小心窩子上。
她眉角一抽,麵上擠出晦澀的笑容,“怎麼會呢,王爺權勢遮天,別說那十萬兩黃金了。就算你偷走我另外四十萬兩兌票,沐歌也不敢有意見啊!”
聽著她將那“偷”字說的咬牙切齒,容景心中愉悅更甚。
他無辜的撐起身子,“咦,小沐沐,話可不能這麼說。你不是一直惦記閔親王世子麼?為了討他歡心就連‘臥龍商行’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都敢去。這一次我用你的十萬兩黃金,來換心上人一笑,這筆生意不虧!”
“你——”
秦沐歌簡直要被這個大妖孽給氣瘋了。
望著容景那等著看笑話的臉,她如今甚至連解釋都不屑了。
強壓下心中憤懣,秦沐歌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圓桌的旁邊,懶得再跟容景糾結這些。
“容耀是不是我心上人,這是我個人的事。就不勞日理萬機的王爺操心了。”
秦沐歌冷冷的開口,“既然王爺叫我過來是看戲的,為什麼這裏隻有咱們兩個?沐歌可不會唱戲!”
“戲,自然是有人替你唱的。你隻用負責看便行了。”
容景唇畔一扯,勾出炫目的笑容。
隻是,那笑容裏麵帶著沁人的涼意。
那張臉雖然美到極致,卻也冷到了極致,叫人不敢靠近。
“過來!”
白皙分明的大手一攬,示意秦沐歌到自己身側來。
秦沐歌臉上帶著明顯的防備,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就坐在這裏,王爺有事就直說,不說我就先走——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容景大手一揮。
而從他的廣袖之下,一道無形的吸力突入其至。
那巨大的無形力量猶如不能掙脫的桎梏,一把握住了秦沐歌纖細的腰肢。
容景的大手一揮,她就如同一隻待宰羔羊——
整個人騰空而起,直直的朝著容景的身上撲了過去。
她掙紮著想要躲開,可是腰間那股子力道卻是無法抵抗。
她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容景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濃烈——
“唔——”
一聲悶哼之後,秦沐歌撞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
那鋪麵而來的清爽氣息叫她精神也清醒了不少。
容景毫不避諱的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纖瘦的身子禁錮在懷中,“以後記得聽話一些,省的我動粗。”
靠!
秦沐歌在心中憤怒的比出中指。
不是穿越嗎,不是金手指嗎?
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遇到這個大妖孽!
心中憤懣,秦沐歌磨著牙齒,咬牙切齒的道,“說的好像王爺沒有跟我動粗一樣。”
容景俊眉飛揚,故意當做沒有聽到秦沐歌的話。
看見懷中的人兒掙紮著要從自己的懷中退出來,他周身的氣壓瞬間低了下去。
一張絕美的俊顏也是在這一瞬間凝結成了冰。
“你就這麼想離我遠點?”
聽見頭頂的帶著搵怒的聲音,秦沐歌心中毛毛的。
但是,若自己不表明態度,他也許永遠就不懂自己的立場。
強忍住胸口澀澀膽怯,秦沐歌弱弱的開口,“如果我說是的話,王爺是不是就要對我動粗了?”
容景唇畔一揚,麵上帶著清淺的笑容,可是桃花眼裏麵的薄怒已然是掀了起來。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秦沐歌脖子一縮——
她素來就是個識時務的!
那幾個字語氣輕輕的,但後麵隱藏的冷意她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於是乎,她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來,虛偽的奉承道,“怎麼會呢,王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整個南陵少女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近王爺的身。沐歌隻是一介女流,當然也不會例外。”
雖然明顯的能夠感受到秦沐歌說這話時候的口是心非——
但是,容景還是莫名的覺得有些愉悅。
他左手將秦沐歌攬在懷中,優美的下巴從後輕輕靠上了她細致的肩頭。
微涼的氣息,帶著他獨有的味道,在她耳邊吐氣如蘭。
“知道就好,這個機會多少女人求之不來,你可要好好珍惜!”
秦沐歌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心中差點沒將隔夜的晚飯給吐出來。
容景不但是個大妖孽,還是個徹頭徹尾的自戀狂。
感受著懷中人兒繃得僵直的身子,容景隻覺得心情大快!
自打自己回到洛陽之後,要處理的事情並不少。
而最大的麻煩,便是如今陪著太後住在太和宮的如姬。
不過,即便是自己再心煩——
隻要見到秦沐歌那個醜女人,看到她被自己氣的跳腳的樣子,他就莫名覺得心情愉悅。
就如同現在一樣!
“別這麼僵著,這場戲想看完,恐怕還得有一些時日呢!”
容景在秦沐歌而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滿意的看到她周身一抖,一派粉色小米粒從脖頸處冒了出來。
嘴角扯出一抹壞笑,他修長白皙的大手從身後伸了過來,徑直朝著秦沐歌胸前的小籠包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