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競秀峰一如既往的太平,隻不過挨著藍淵洞府塵封已久的一處院子突然打開了洞府大門,藍淵剛巧出門回來便緩步走上前去,良玉剛巧整理好了衣裳從裏麵走出來:“師兄。”
藍淵發覺她整個人感覺變了不少,這才開始仔細打量她,隨後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你已經築基了。”
這話隻是帶了點疑惑,倒也不是疑問句,畢竟是自己親眼所見,良玉點頭,心裏還是有些高興的,不管怎麼說,多年的努力總算是有了點成就了,她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怎麼偽裝自己,畢竟許多年不見,有點變化也是正常的事情,再者她並不願意一輩子躲躲藏藏的不願用真麵目見人,雖然清河道君與薑欣妍都見過自己真正的樣子,但這種情況下,她咬死不認,想來也不是難題,當然也隻是假設,良玉覺得沒有那個實力之前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對於這個師妹藍淵還是有些好感的,她對自己不是過分的阿諛奉承,更不是一味的排斥抵觸,對待自己的時候與對待旁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隻是多了點親近的意思,對於這一點藍淵還是很高興的,除了重雲道君,很少有人願意真心信任自己。
良玉知道藍淵怕是有些疑惑,跟著藍淵一起去見重雲道君的路上大致的也說了一些自己修煉的事情,同時恭喜了藍淵步入築基中期。
後者隻是略微點頭,良玉見他身上隱隱露出來的靈氣卻是清楚,估計要不了多久,藍淵就能再度進階,她並不著急,縱然相比藍淵,築基晚了點,但是練氣期穩紮穩打她已經做到了,至少沒有急功近利。
重雲道君建在後山的洞府依舊清幽安靜,良玉二人進去的時候他正教導著秦安使用禦劍術,見良玉走進來,皆是眼裏一亮,重雲道君自然是十分高興的看著她,滿意的點點頭:“果然不錯。”
他心下猜測,良玉此番花了十幾年的時間進階,想必用在築基上的時間並不多,若是衝擊築基的次數不多也就說明她的確很有潛力。
秦安對著良玉略微點頭,卻是沒有說話,倒是良玉笑著看他:“不認得我了?”
秦安搖頭,“你變了不少。”
秦安依舊是稍顯冷漠的樣子,偏偏十分認真的打量著自己,那目光帶著不一般的感覺,良玉見了有些不自然的勾了勾嘴角,重雲道君卻是笑嗬嗬的沒有說話,半晌才打圓場道:“你閉關沒多久,本座就解了那契約,說起來也是千江城流傳的一種牽引術,找的是本座的一個舊識,輕易就解開了,本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
良玉點頭,隨即看了看秦安,確定他完好無損,卻還是多問了一句:“可有什麼危害?”
重雲道君搖頭,這時候秦安已經出了大殿,再度上了飛劍開始練習禦劍術,從大廳這裏就可以清楚的看見,重雲道君的注意力幾乎都在他身上,回答良玉的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卻是說起契約上的血牽引術時多說了幾句,“這東西也隻是對於一般的修士和凡人構得上威脅,對於修魔之人來說卻是用處不大,主要還是他們路數與我們是截然不同的,再者對著一個小孩使用這種牽引術不說大材小用,也是對身體有些害處的,隻是本座看了,他根骨奇佳,並無什麼問題。”
良玉看了一眼動作格外利落的秦安,她方才進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了少年眼裏的光亮,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就已經是格外玉樹臨風,翩翩如玉。隻是方才言語間少年對於她雖是有股子熱切的意味,卻總有距離在裏麵,他這個年紀,怎麼看都應該是一般的少年格外陽光,至少與商千羽相比,她總覺得二人的性子相差太大。
重雲道君陸陸續續的問了一些問題,良玉回答了之後也問了自己在修煉中遇到的一些問題,至於藍淵,他隻是陪著良玉說了一會兒話隨後就去了赤火殿,沒等秦安完成今天的早課她便拿著重雲道君交給自己的玉簡回了洞府。
這個玉簡她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球球已然蹦跳著跑進洞府,它剛準備出去透透氣,沒想到就碰見了不少人,競秀峰的人相較於其他地方也不算多,但對於球球來說就是有些恐怖的數字了,小家夥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敢對著生人,隻好趕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