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宇和江雲鶴的房間她親自進去看了看,布置的客房也都還算不錯,雖然不比自己居住修煉的洞府,但相較九嶽城的房間還是要好上很多。
良玉試探著問了一句,江雲鶴忙擺手,隻說什麼都不缺,這四周又有禁製結界,倒也是個安全的地方。
左宇看起來也是能吃苦的,良玉吩咐了葉憐衣不要怠慢,一日三餐做好就是了,他二人也算是初來乍到,千江城現在不是個好混的地方,良玉也不願意太不近人情,左右是她覺得不錯的人,江雲鶴的話,更是她認為值得交往一個朋友,既然自己現在能幫得上忙,一點小事也不算什麼。
她隨後換了一身衣裳,迅速趕往丹王閣附近的密道,玉牌的效果似乎還沒有消失,良玉小心的打量了四周,趕快回了自己的洞府。
許多天沒有回來,洞府門口倒是有不少的傳音符,良玉揭下來看了看,多數是門內考核的傳音符,不過看起來考核似乎已經結束了,良玉趕忙走向藍淵的洞府,在門口打了個法訣,靈氣還沒有在指尖消失,石門便已經被打開了。
良玉抬頭看去,藍淵依舊一身道袍清清冷冷的站在那裏,隻是眼裏多了一絲情緒,他開口想說什麼,卻是一把將良玉拉進洞府,關上了石門。
良玉奇怪:“師兄怎麼了?”
藍淵已然鬆開她的手,領著她進了裏麵坐下,“這陣子青女峰經常有人來。”
他雖隻是輕描淡寫了一句,但良玉卻知道青瑤真人可不是什麼能夠輕易糊弄打發的人,怕是因為這個給藍淵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良玉有心想要問一問,卻是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對了師兄,師父回來了嗎?”
說到這個藍淵眼裏一亮,隨即點頭,“三天前回來的,隻是身上受了點傷,現在在閉關。”
良玉皺眉,有些擔憂:“師父的傷很嚴重?”
藍淵斟酌了一下才道:“應該還好,昨天我見了師父,他還問了你的事情。”
良玉身子一僵,想了想才道“我想見見師父。”
藍淵點頭,隨即領著良玉出了洞府,左右現在重雲道君在競秀峰坐鎮,藍淵底氣更足,不過即便是重雲道君不在這裏,藍淵也不會畏懼裴青瑤哪怕是一星半點兒。
重雲道君的洞府並不像是一般元嬰道君的洞府那樣奢華無比,反倒是看起來有些低調,隻是裏麵的陳設同樣不俗罷了。
看守的侍女對著二人行了禮,隨後引著兩人去了後山,這裏修煉的洞府建的比較隱蔽,元嬰修士不比一般修士,都是門派十分重要的存在,不管是為了門派還是為了自己,他們都必須保護好自己的性命。
過了半晌,裏麵才終於傳出了動靜,良玉跟著侍女走進去,而藍淵則留在了外麵,沒辦法,重雲道君隻叫了她一個人。
待得侍女下去以後,重雲道君這才從內間走了出來,他頭上露出幾縷白發,看起來有些虛弱的樣子,良玉趕忙行了禮:“師父……”
重雲道君擺擺手,隨即坐了下來,他臉色雖然不好,眼神卻是一如既往的明亮,“你能安全回來就好。”
這個徒弟雖然資質不好,但是勝在道心堅定,他當年之所以會收藍淵做弟子也是看中了他的心智而不是資質,這十幾年來藍淵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也算是前途坦蕩。
而良玉……他看了看眼前眉目略顯清麗的女子,雖然她資質不好,可那一雙明眸透出的通透像是能看透世事一般,這他是絕對不會看錯的,想到這裏,重雲道君微微勾起嘴角,丹王閣將來若是能得他二人相助,必然更上一層。
重雲道君示意她坐在下首,良玉隻得遵從,隨即開口道:“良玉在門內考核的時候離開了丹王閣,讓師父為難了。”
重雲道君滿不在乎的擺手:“這不是什麼大事,那幾個老家夥還管不到我競秀峰的事,隻是,你當真去了九嶽城?”
說到這個重雲道君一臉嚴肅。良玉隨即正了正身子點頭道:“不瞞師父,良玉路上遇見一位元嬰修士,被迫受製於他,去了九嶽城。”
重雲道君聞言似是有些震驚:“元嬰修士?”
良玉點頭:“他自稱叫做莫虛。”
“莫虛?”重雲道君嚼著字眼,半晌沒有回應。
良玉繼續道:“他似乎不是九州修士。”
重雲道君聽了這話更是嚇了一跳,要知道海外修士很少有到九州大陸來的,良玉隨後說了自己九嶽城一行的事情,自然是舍了方城主和清河道君的事情,連方家禁地的事情也沒說,隻說是自己幸運,趕上了九嶽城禁止崩塌,火山爆發,這才撿了一條命,重雲道君向來相信氣運之說,如此也算是合情合理。
她又說了自己在九嶽城遇見了兩位道友,如今九嶽城狀況不好,她便帶著人來了這裏,重雲道君半晌捋了捋胡子點頭一笑:“你可是要本座幫忙?”
良玉有些不好意思:“左宇原本是散修,江大哥也不受門派的重視,但他們天資不差,更勝在道心堅定,弟子想著若是有一般的空缺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