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是個築基中期的修士,清一色的彩衣女子讓良玉心下不安,果然那隊人馬見了良玉三人迅速過來,開口也沒有客氣:“你們是什麼人?”
江雲鶴想要開口,卻被良玉攔住,這女修眼裏滿是狠厲,恐怕本就來者不善,就算是恭敬也沒什麼大用處:“我們是奉了師尊出來辦事的,前輩有何指教?”
他三人皆是普通的裝扮,那領頭的女修有些懷疑,還是多問了一句,“你們是哪個門派的?”
良玉勾起嘴角輕笑,麵色微有得意:“清玄宗明言真人座下弟子,怎麼,彩雲宗的前輩連我們清玄宗的事情也要管?”
那女修顯然一愣,卻是勉強壓下心中的不悅,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如何證明自己是清玄宗的弟子?”
良玉晃了晃手指,自懷裏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還請前輩好好看看,以免耽誤了明言真人的大事。”
下一瞬神識在上麵掃了一眼,那女修不情不願的揮了揮手,勉強勾出笑容:“彩雲宗曆來是與清玄宗交好的,自然不會耽誤真人大事。”
“是嗎?”良玉雖隻是普通的練氣修士,卻還是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露出莫名的笑意:“也罷,上麵的意思自然不是我們能揣摩的,前輩如何自然也與我們無關。”
那女修聽了這話也不見一絲惱意,反倒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對著三人放行了,江雲鶴雖然心下古怪,可到底沒有露在外麵,至於左宇,那家夥正對著後麵的一眾美女仔細打量,一點不見緊張之色,三人重新運起法器還是原來的速度不快不慢的往前走。
過了有一座山脈,江雲鶴看不見後麵的人影,這才古怪的看著良玉,後者隻是一笑,卻是迅速正了臉色:“趕快離開這裏!”
三人顧不上休息,使用瞬移術迅速離開,等著那領頭女子察覺不對回頭去追,一幹人等趕到這裏已然沒有瞧見半個人影,氣的那築基女子咬牙切齒。
此時三人距離千江城隻剩下最後的一點路程,左宇得了空閑,轉頭看他:“你說起謊話來倒是麵不改色。”
良玉一笑,挑眉道:“你若是有更好的主意,我也願意聽你的。”
左宇慌忙擺手:“我可沒有清玄宗的內門令牌。”
說到良玉手裏的這個玉牌,她還有幾塊,分別是曾經對自己下手的那一男一女,還有大峽穀的那個男修,以及滅殺韓碧瑤的男修已經不少修士的遺物中找出來的。
要怪也隻能怪那女修太蠢,若是內門弟子,怎麼可能隻是練氣修士,縱然他們天資不錯,可清玄宗明言真人座下卻隻有幾個年過半百的男修,其餘的都是女修,這事雖然隱秘,但是九州大陸還是有一些人知道的。
彩雲宗向來是清玄宗的眼中釘肉中刺,就算他們極力巴結討好,怕是惹急了清玄宗,最後也隻能落得和靈獸宗一樣的下場!
說起來也是良玉運氣好,仗著引雷珠滅殺了不少的修士,一般的高階修士自然不會在意清玄宗的令牌,直接毀去也是正常,更何況一塊令牌說明不了什麼,若是在清玄宗山門使用這塊令牌,良玉必定會暴露無疑,但是在這裏,一個彩雲宗的修士自然分辨不出這塊令牌有無問題。
這些話良玉沒必要和左宇講,但是對著江雲鶴還是要多說幾句的,他臉色有些複雜的看著良玉,雖然一開始結交的時候,他就隱約覺得良玉是個有秘密的人,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良玉站在跨階修士麵前也麵不改色,不卑不亢的樣子,著實有很大的距離感。
隻是左宇那家夥轉頭開始打量良玉,那眼神仿佛是要把她看穿了一樣,良玉心下嘲笑,若是真能看穿,他還能在這兒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