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他們剛剛動手解決了幾隻紅鸛,不想遠處幾道靈光轉瞬既至,馮奇下意識的捏緊手裏的法器,隻見不遠處現出幾個修士的身影,領頭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地上的妖獸屍體。
這幾人皆是身著這青色道袍,領口繡著精致的雲朵圖案,這是清玄宗獨有的標誌,良玉看過去,幾個修士雖是容貌俊美,但是眉宇間一股子戾氣叫人難以心生好感。
馮奇心知這幾人怕不是善茬,暗中示意了一下,隨即開口道:“敢問前輩有何指教?”
這幾人修為最高不過練氣十層,若是動起手來也該是半斤八兩,但能不動手的話,他們也不願意輕易得罪清玄宗的修士。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領頭修士毫不客氣的開口質問。
馮奇皺了皺眉頭,到底沒有說話,九州大陸的修士自然都清楚玉虛派是靠著清玄宗過活的,他若是說了實話,隻怕更要助長他人氣焰了。
馮奇這才緩緩一笑:“隻是附近門派過來討生活的,還望前輩行個方便。”
那修士輕蔑的掃了一眼幾人:“把你們的儲物袋都留下,就可以滾了。”
幾人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清玄宗的修士怎麼了,難道就可以隨便欺壓別門修士?!
良玉心中十分不悅,馮奇似笑非笑:“都說清玄宗乃是九州第一宗門,莫不成實際上隻是個空殼子?還要前輩們出來攔路打劫?”
他也是氣狠了,平日裏是決計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得罪清玄宗的,對麵修士一聽,瞬間怒目而視,紛紛祭出法器就要動手。
良玉一行也算是早有準備,瞬間各顯神通就要逃跑,那幾人又豈是會輕易放棄的,也趕忙跟了上來,良玉這麵有陳玥和顧平等人,她留心著身後修士,突然前前麵一道風刃打過來,淩厲的幾乎要將她整個腦袋削下來,良玉瞪大雙目,祭出法器一擋,隻能堪堪落後,差點被身後修士一道靈光打中,良玉趕忙運轉地息之珠,向密林中奔去,身後修士自然也轉了方向,朝著她追過來,隻是前麵靈光一閃而過,瞬間不見了蹤影,幾個修士找了半天也沒有蹤跡。
“媽的,難道見鬼了不成?”其中一個修士氣急敗壞道。
另外一人見此安慰道:“羅師兄追著另外幾個去了,想必會有收獲。”
先前開口的修士呸了一聲,滿臉不屑:“幾隻小魚小蝦也值得大動幹戈,哪有門內弟子身家豐厚?”
“這時候宗門看的緊,你難道想被執法堂的人請去?還是小心點。”
耳邊傳來細微的響動,兩人回身看去,突然間身上傳來一陣劇痛,低頭看去卻發現丹田處冒出鋒利的針尖,紫黑色的毒火將整個丹田洞穿開來,一座寶塔兜頭罩下,二人瞬間沒了氣息。
暗處的少女這才走了出來,揮手收回法器,摘下二人的儲物袋,隨後將屍體埋在地下,這才離開。
若不是她有地息之珠掩護,隻怕此時也難以敵過那兩個修士,但是陳玥如此行徑更叫良玉不悅,說失望倒是談不喪,她本來對於宗門就沒多大的歸屬感,說白了就是各取所需,陳玥在宗門裏也有些背景,良玉當然不能輕易招惹,所以即使她明目張膽的對付自己,良玉也隻能選擇暗中下手,否則不僅是她在宗門的日子勢必會十分難過,就連親人可能也會因此遭殃,她進了宗門三年,的確應該回去一趟,好好安頓一下父母才是。
至於陳玥,良玉心中暗恨,必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收拾她。
三天之後良玉進了玉虛派的護山大陣,最先去找的就是馮奇,怎麼說上一次她也出了不少力,宗門的命令她也是要顧忌的,馮奇見了良玉也很是驚奇,但也還算平靜的將戰利品交給了她,聞訊而來的陳玥等人皆是吃了一驚,見良玉活生生的立在自己麵上,一雙眸子深不可測,頓時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良玉倒也沒說什麼,雖然對於這幾人成功脫身表示有些可惜,但也隻是淡淡一笑,看起來並不在意,隨即便轉身離開。
顧平看了一眼身邊驚魂不定的陳玥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宗門發布的一些命令基本上都是圍繞著收集資源,積極備戰,本來他們這些小魚小蝦就算真的和那些魔修對上,肯定也不會迎戰高階修士,那純屬就是找死,可即使如此,良玉也不想攙和進去這些事情,本來修士最主要的就是好好修煉,若不是那些大宗門派太過貪心,為了爭奪地盤資源打的你死我活,戰利品說白了必定大頭是要給那些高階修士的,所以他們這些小修士純屬就是炮灰一族,良玉雖然沒經曆過,但也看過聽過不少,她對宗門沒什麼歸屬感,也隨時準備拍拍屁股走人,玉虛派依附於清玄宗,清玄宗說什麼就是什麼,良玉是個人,也有自己的思想,就算她願意聽從宗門的安排,心底也絕對不是很樂意的。
幾個月下來良玉也沒什麼時間去收集花蜜和晨露什麼的,所以打算去執事堂取消這個任務,拿掉玉牌的時候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才發現這個任務竟然是接月峰那位薑師叔發布的,她原本並不在意,但是過了幾日這位薑師叔卻突然發來傳音符要良玉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