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有點為琳貴妃的智商感到捉急,她竟然能在後宮混到現在沒死,真是個奇跡。
“琳貴妃,我教你一句話,人嘛,不作死就不會死。”月碧落拿起桌上一顆葡萄塞進嘴裏,嚼了兩口,將葡萄籽吐在夏流仁伸過來的絲絹裏。
“皇上……你看這刁婦!”琳貴妃氣得臉色鐵青。
刁婦?月碧落太無語了,她明明要對付的是皇後,咋這琳貴妃沒事冒出來當先鋒,她又塞了一顆葡萄放嘴裏,這一次夏流仁沒把絲絹伸過去,而月碧落嘴裏的葡萄籽如一道閃電直接彈進了琳貴妃的眼睛裏。
“啊!!!”頓時哀聲震耳欲聾,隻見琳貴妃抱著眼睛倒在地上,叫得一個撕心裂肺。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琳貴妃慌惶又害怕,捂著眼睛的手指縫裏流出鮮血來,紅得觸目驚心,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琳貴妃就遇害了。
“來人,趕緊叫禦醫,抓刺客。”甲富伊芳淡定地吩咐著,看向月碧落的眼裏多了幾分不確定,她知道一定是月碧落做的手腳,隻是她不知道她是如何出的手。
果然如她所猜測的,夏煌泉這次死而複生是一個陰謀,一個巨大的陰謀,甲富伊芳的眼眸深沉了幾分,以免夜長夢多,她要直接出手了。
可是鸞兒怎麼辦?
夏無忌張著小嘴驚訝地看著月碧落,她站在月碧落的跟前,看得很清楚,是月碧落將葡萄籽吐向了琳貴妃的眼睛……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有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功夫,隔空打物!絕世神功呀。
他要為以前的所有不屑道歉!他的娘親根本就是隱藏實力!他竟然被騙了三年!
月碧落將他的嘴給闔上傲驕地道:“怎麼,傻了?老娘早說過,不要小瞧老娘。”
夏無忌眨巴著眼看著她:“娘,教我。”
月碧落嘴角抽了抽,這熊孩子難不成是個武癡……
“老娘我從不輕易出手,要教找你爹。”月碧落繼續傲驕。
“夏無忌,別纏著你娘,她是你爹我的!”夏流仁將月碧落攬入懷裏,一臉不爽地瞪著自己兒子。
這邊一家三口在爭風吃醋,那邊禦醫七手八腳把琳貴妃檢查了一下,得出結論,凶手使用的暗器是顆葡萄籽!
太醫的話剛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瞪向了賴在夏流仁寬廣大臂裏的月碧落。
“看我幹嘛?”月碧落明知故問。
“父皇,一定是她,剛剛就她吃了葡萄……”二皇子夏雙泉指著月碧落對夏天宣熙道。
月碧落眉頭微顰:“好久沒人敢用手指指著我了,上個用手指著我的人到哪去了,夫君?”
“地獄。”夏流仁看也未看夏雙泉一眼,手中劍卻早已出了手,毫不猶豫地剁下了夏雙泉一隻手,整個手臂切下去,斷時鮮血直流。
“啊……”現場的女眷們驚聲尖叫起來,琳貴妃剛疼得緩過勁來,突然又見兒子手被這麼砍了,頓時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兩朝老將軍琳貴妃的父親程柏鬆氣得直吼,大手一揮,便上來幾十個禦林軍:“抓起來!”
月碧落看著這架勢勾唇而笑:“程將軍呀,皇兄教訓皇弟,關你何事了,一邊玩兒去,別找死。”
夏天宣熙見琳貴妃又暈了過去,也氣得滿臉鐵青,大喝一聲:“泉兒,你怎麼變得這麼凶殘,他可是你皇弟!”
到底是兒子重要,夏天宣熙趕緊喚來禦醫夏雙泉看手臂,隻是這直接切掉的手,再怎麼弄也不可能回原。
夏雙泉殘了,已成事實。
夏流仁聳了聳肩,對夏天宣熙的怒吼置若罔聞。
“皇上……大皇子這根本就是無法無天了。”程將軍猛地跪了下來,老淚縱橫呀:“微臣就這麼一個孫兒,如果大皇子當著皇上的麵就痛下殺手,這是要造反呀。”
月碧落撇了撇嘴,這屎盆子扣得可真大,不過今天這壽宴她就是來看誰給他們扣屎盆子的。
“皇上,二皇子做為皇弟,公然拿著手指指著皇嫂冤枉,我家相公教訓一下他難道有錯嗎?”月碧落無辜地道。
夏流仁揉了揉她的發絲,無視其他人投來的各種眼。
“那也不能下手這麼重。”夏天宣熙語氣一轉,明顯有些偏頗。
月碧落瞪大了眼,聽聞以前這皇上對夏流仁是縱容無度,看來所言還真不假。
夏流仁認為他是認準了他是個風流皇子,對江山社稷構不成威脅,所以對他的所做所為一味放縱,就是想削弱他的鬥誌。
月碧落當初也認為是這樣,可是今天這樣看來,她感覺不對中,這夏天宣熙是真的用他皇帝的至尊在縱容著夏流仁。
不知是否因為他僅僅就這幾個皇子,而夏流仁死而複得,又變得如此帥有魄力,所以他覺得夏流仁有希望了?
“皇上,你也知道夫君腦子受過傷,所以下手重不重,他是根本不清楚的。”月碧落一副傻子殺人無罪的辯白。
“好了,趕緊把琳貴妃和二皇子帶下去送醫,這麼一鬧,朕也沒心思了。”夏天宣熙說著站了起來了,走了……
真的就這樣走了……
所有大臣都愣了……就這樣簡單?
什麼都不追究?程將軍這一跪不是白跪了麼?
程將軍臉色拉得老長,黑得跟煤炭似的,被月光兒一照,那簡直就跟鬼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