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老大來了,手拿電棍的男人總算有了底氣,他趕緊湊過去,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小聲稟報了許銘。
本來是等著許銘站在自己這一邊,然後狠狠地教訓淩子拓跟淩子桐一頓,最好將這個丫頭胳膊廢了,再扔給他們兄弟玩一陣。
在男人掩飾不住的得意笑容下,許銘走到已經死的男人跟前,伸出腳,踢了踢地上的屍體,再對淩子拓跟淩子桐說:“實在抱歉,我之前已經明令禁止了,基地不準鬥毆,鬥毆者將會被扔出小島。”
淩子桐挑眉,等著許銘接下來的話。
因為按理說,她跟哥哥也屬於是鬥毆的一方。
拿著電棍的男人掩飾不住興奮。
“來人。”許銘果然喊了一聲。
“在!”拿著電棍的男人立即大聲回答,正要摩拳擦掌地抓住淩子拓跟淩子桐時,許銘又說:“將這屍體扔進水裏,等會兒著急所有人,將今天發生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訴大家,我要所有人都清楚,違背我的話的下場。”
這是要殺雞儆猴了?
電棍的男人傻眼了,他本以為淩子拓跟淩子桐是在劫難逃了,至於地上的屍體,壓根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老大?”男人等著許銘接下來的吩咐,半晌,許銘沒有說出接下來對淩子拓跟淩子桐的處置。
許銘斜睨了男人一眼,冷聲反問:“怎麼?現在我是用不動你了?”
電棍男人心頭一冷,他立正站好,大聲回答:“沒有,我這就去。”
說完,這人將電棍別在腰間,招呼還跟在身後的兩個人。
三人在一溜好奇跟驚怕的視線下,抬著屍體出了大門,遠遠地,將屍體扔進基地外麵的腥臭海水中。
一旦屍體如何海水,這人就是死無全屍了。
國內的人一般就講究一個死後安穩,這種死無全屍也就昭示著死後不得安寧,說不定下輩子還投胎不到好地方。
隨著屍體入海的噗通聲,看到這一幕的幸存者心髒也噗通地快速跳動了幾下。
“這樣,兩位是否滿意?”等拿電棒的男人再次回答許銘身邊,許銘才看似很真誠地詢問淩子拓跟淩子桐。
將淩子桐拉到自己身後,淩子拓難得有心情開口:“這次是遇到我們,若有下一次,誰又能說得準安全無虞,與其事後再這麼追究,倒不如開始防患於未然。”
這就是不滿意整個基地的安全措施了?
“嗬嗬——”許銘看樣子並未生氣,甚至笑開:“淩先生說的是,淩先生是做大事的人,心中定是有溝壑,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得到淩先生的指點?”
這就是要取經的意思了。
被自家哥哥擋住視線的淩子桐癟癟嘴,自然不想哥哥答應,她輕輕拽了拽淩子拓的衣擺。
手下一刻被握住,淩子拓很不客氣地說:“不可以。”
絲毫沒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窘困。
許銘笑容凝滯在臉上,一旁的電棍男人氣氛難擋,他脫口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允許任何人說哥哥的不是,即便被淩子拓擋住了視線,這也阻止不了淩子桐使用異能。
這人話落,猙獰的表情還沒退散,眼波已經呆滯,在一片唏噓聲中,男人扔掉一直不離手的電棍,伸手,啪啪地朝自己臉上打去。
連續打了二十多巴掌,男人略黑的臉上泛著顯而易見的紅印,嘴角破裂,血絲順著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看到正被控製的手下,許銘絲毫沒有要維護的意思,相反,他頭歪著想去看淩子桐,眼中的興味濃鬱。
淩子拓自然不願意自家寶貝被人這麼圍觀,整個身軀徹底阻擋住看過來的視線。
許銘不以為意,他摸著下巴再次感歎:“好詭異的精神異能。”
已經抽了自己三十多巴掌,淩子桐這才好心地收回異能。
電棍男人剛清醒,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疼,他吸了口氣,雙手捂著臉頰,驚恐地看向四周,並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還不快滾。”不等這電棍男人開口,許銘已經厭惡地斥責一聲。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許銘喜怒無常,這會兒顯然是有些怒了,即便心中再委屈,電棍男人也不敢申訴,他捂著臉離開。
光注意到臉上跟嘴角的疼痛,並未在意腳下,男人一腳踩在電棍上,腳下一滑,整個人屁股著地,重重摔了下去。
“蠢貨!”許銘罵道。
旁邊的人沒有許銘的允許,也不敢上前幫忙,如果不是許銘在跟前看著,電棍男人這回真的得哭出來。
拖後腿的手下終於離開,視線落向淩子拓身上時,竟是看不出任何的陰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