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睛一番,厥了過去。
剩下的那一男一女不敢動了,繼續卷縮在角落裏。
淩子桐終於走到淩子拓背後。
別的女人見到淩子拓這血腥殺伐的模樣隻覺得懼怕,淩子桐心中卻隻剩下心疼,她再靠近幾步,幾乎貼上了淩子拓的後背。
察覺到淩子拓身體有瞬間的僵直,淩子桐咬了咬唇,再上前一步,跟淩子拓並肩蹲下,小聲喊了一句:“哥哥,你別生氣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似乎打定主意不理會淩子桐了,淩子拓眼神沒見任何波動。
已經做好了要被打擊的準備,淩子桐吸了吸鼻子,也從背包裏掏出一把匕首,便要脫掉男人的鞋子,打算跟自家哥哥一起,將這男人淩遲處死。
又怎會允許淩子桐去拖別的男人鞋子?
“過去!”輕聲吐出兩個字。
雖然還是語氣冷淡,不過到底也是開口了,也算有進步,淩子桐自嘲一笑,她並不理會淩子拓。
盛怒中的淩子拓讓任何人都懼怕,隻除了淩子桐,她是吃定了淩子拓不會拿她如何。
手已經碰觸到男人的鞋底,手腕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抓住,淩子桐抬頭,對上自家哥哥滿是怒火的眸子。
很好,不管怎樣,有情緒了總比麵無表情的笑,淩子桐故作無辜地問:“哥哥,我在為自己報仇。”
“走開!”手上並沒放鬆,淩子拓還是舍不得多說一個字。
神經緊繃,哥哥的冷淡比她中了一刀更疼,那是心疼,是一種讓人死都不能死的疼痛,她不願意嚐試,淩子桐紅著眼,噙著淚水,卻始終不讓那晶瑩的珠子往下掉。
這副倔強的模樣實在讓人心疼。
本來也不是真的生淩子桐的氣,他不過想給這丫頭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記住,現在這丫頭反倒先委屈起來,淩子拓眉梢跳動,覺得自己的冷淡的表情即將破裂,他轉開頭,同時鬆開手,指揮者淩三跟淩四:“將小姐帶走。”
如果現在就妥協,這丫頭絕對記不住。
“哥哥,你生氣打我可以,罵我也行,你別不理我。”淩子桐眼淚流的更凶了。
沉默的哥哥讓她看著心慌,她寧願哥哥打罵她。
傻丫頭,哥哥又怎舍得碰你一根頭發?
“帶走。”生怕下一刻就被發現自己的心軟,淩子拓隻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手上,動刀更快了。
眼淚都對哥哥沒用了,淩子桐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或者哥哥已經不喜歡她了。
她不是女強人,也不想稱霸這個末世,她淩子桐就是一株菟絲草,是隻有依偎著哥哥才能活下去的,她這一世就是因為哥哥才活的,沒了哥哥的喜歡跟在意,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一時間,擔憂苦澀,緊張失望,讓淩子桐鑽進了牛角尖,她胡亂擦了一把眼淚,書上的血紅沾染到了小臉上,又被衣袖亂擦了一把,清麗脫俗的小臉被蓋在滑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