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包括淩四跟龔小七在內,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對方是女人。
剛出來,淩子桐邊聽到那女人在說:“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木,我說話你聽見沒有?”
回應他的是淩二有條不紊的擦拭動作。
大概已經沒了耐性,那女人眼睛一瞪,伸手就要奪走淩二手上的匕首。
如果淩二不願意,這女人絕對碰不到他。
而很顯然,淩二是不願意的,在女人伸出手的下一刻,淩二手一彎,匕首在劃破空氣,挽出一個劍花,下一刻,匕首已經被塞進了淩二隨身攜帶的背包側兜內。
“你什麼意思?”女人看著空空如也的手,顯然沒想到淩二竟然敢三番四次地下她的麵子,她習慣性地質問道。
淩二有時候可以一天不說一句話,對淩家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個外人,所以,不管這女人如何叫囂,淩二始終一臉木然,仿佛眼前喊叫的不過是一團空氣。
這種被三番四次忽視的狀況是以往不曾有過的,女人心頭的怒火被挑起,她跺著腳,指著淩二問:“有種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
這種小兒科的激將法在淩二看來,那無異於蒼蠅嗡嗡的叫,他厭惡地皺眉。
女人大多是敏感的,本來淩二終於有了動靜讓她總算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來,她隨即覺察出淩二的厭惡感,這回女人真的委屈了。
她眼圈迅速泛紅,指著淩二的手不停地抖動,顯然是被氣狠了。
“你,你大膽。”女人有心斥責淩二,可搜索了腦中所有詞彙,也找不出能形容淩二的,半天,才喊出兩個字。
喊完之後,女人朝身後的男人吩咐:“江峰,你給他個教訓。”
“是,二小姐。”那個叫江峰的男人聞言,刻板地回答了一句,之後,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淩二,準備放出一槍。
“哎,等等——”女人見此,胳膊伸直,做出一個阻止的姿勢,對那江峰叫:“誰讓你殺他了,我隻是讓你教訓他一下。”
在女人的意識裏,教訓淩二也不過是讓淩二受些皮肉之苦。
可末世,子彈一出,非死即傷。
江峰的手很快,幾乎在女人喊出口的時候,他已經扣動扳機,而女人話落,他竟然生生將槍頭一轉,子彈堪堪避開淩二,從淩二的耳際擦過。
女人籲了口氣,也顧不得回頭責罵江峰,她上前一步,就要躬身查看淩二身上是否受了傷。
淩二可以說是有些厭惡這個女人,他自然不願這女人碰到,在女人手指還沒靠著他的耳朵時,淩二頭一轉,再次躲開女人的碰觸。
這種再明顯不過的拒絕將女人心中那點內疚擊散,她收回手,直起身,朝著淩二冷笑一聲:“很好,我算了一下,這已經是你拒絕我的第七次了,這可比我過去二十多年被人拒絕的次數都多,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了,你記好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主動靠近我,主動讓我碰觸你,我沈穎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