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荀三將功勞都按在自己身上,那邊一臉死氣的賴軍卻不幹了,他抬頭,惡狠狠地盯著荀三,冷聲說:“你倒是對為自己臉上添光,那是你的功勞?”
賴軍自己不可能好了,但害他的罪魁禍首,他也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要下地獄,大家一起。
賴軍是打定主意要拉著荀三一起了,他說:“荀三,這話你是摸著良心說的?明明是我自己見一下死了三個人後沒了興趣,才放過那剩下幾個丫頭的,跟你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說到這裏,我倒是想起來了,荀三,別光說我,你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一點點物資,你殺的人還少?我不過是玩弄小姑娘,如果她們不反抗,我也不會動手,而且她們願意跟著我的話,我還會養活她們,再說,我也不是一直都在施暴,也有不少是自願跟著我的。”賴軍後麵的話說的不甚清晰:“如果可能,誰願意強暴別人,又不是變態。”
淩子桐轉身,最後一顆子彈打入賴軍腳踝裏。
啊——
這個地方比打入手腕還要疼,賴軍嘶叫出來。
淩子桐將手槍仍會賴軍身上,厭惡地說:“你這還不叫變態?那你告訴我,什麼叫變態?”
賴軍雙手無力動彈,隻能不停地抽搐。
淩子桐從背包內再掏出一把槍,她的沙漠之鷹,對準賴軍的另一個腳踝,威脅道:“你說說看,什麼樣的才叫變態,如果說的不好,下一顆子彈就會打進你的另一隻腳踝裏。”
賴軍本就不是個真男人,能不挨槍子兒他自然想盡辦法躲過,身體的疼痛並不能阻止他腦筋的轉動,還不到一分鍾,在黑洞洞的槍口下,他微微抬頭,費力地說:“變態的不是我,是他,是荀三,荀三做的是可不比我好多少,他同樣齷齪。”
這是狗咬狗的架勢?
原來人跟人真的可以為何生存而相互撕扯的。
淩子桐無言搖頭,她倒是忘記了,她曾經經曆過的可比這殘酷的多,沐浴在淩家溫暖中的她差點忘記了這世間百態。
“說吧,我倒是想知道荀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如果你能說出來,到時候你的痛就讓荀三來跟你一起扛。”淩子桐並沒有放過賴軍。
賴軍聽得明白,有些失望,又覺得慶幸。
想到自己竟然還慶幸,賴軍一陣自嘲苦笑。
這就像是一個好人,他做慣了好事,一旦某天做了一件不盡如人意的,眾人會抱怨頗多,一個壞人,他難得做件好事,周圍人便會覺得萬分驚喜。
雖然比喻不算恰當,可也是類似,他本來已經準備承受了疼痛,在得知竟然能有人跟自己分擔時,他心中餘下的隻有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