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望向那個大言不慚的老頭。
老頭見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這才說道:“難道我說錯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呀,也得學學之前人家抗戰時期,那些紅軍才是真的偉大,人家能不拿群中一針一線,為群中犧牲性命,別說親人朋友,就是戰鬥到剩下最後一人,那也得給我頂住,再看看你們現在,不過死了幾個人,就整天哀嚎,人民群眾可是大於天,你們這樣怎麼對得起黨,對得起國家?”
老頭說的抑揚頓挫,將所有的軍裝男人都鄙視了一邊,尤其是副隊,老頭指著男人說:“你堂堂一個隊長,非但不鼓舞士兵戰死沙場,反倒慫恿他們臨陣脫逃,哼,這要是放在原先,十個你都不夠槍斃的。”
副隊他們被說的一愣一愣的,他身後那些還算脾氣火爆的年輕人也都睜大了眼,忘了反駁老頭的話。
一群人的沉默給了老頭信心,老頭以為他的話讓這些軍人無地自容了,更加得意地抬頭,說:“你們都是出身群中,為群中犧牲性命是你們的指責,大不了等喪屍被滅了,到時給你們立個碑,好讓後世之人紀念你們,到時你們也算是流芳千古了。”
老頭說的唾沫橫飛,滿臉的褶子更加深了,如果有個高台,他一定得站上去,輕蔑地指著地上一群螻蟻說教。
老頭獨角戲唱到最激烈的時候,突然,安靜的高速路上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
“你這丫頭笑什麼?”老頭話頭梗住,臉有點紅,他氣急敗壞地指著淩子桐喊:“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不思進取,還殘害同族的敗類,我們人類才不是喪屍的對手,如果你們還有點人性,就給我好好殺喪屍,替我們擋住災難。”
淩子桐自認自己算是不講理一類人中的佼佼者,可今天一見,她才知道何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老頭簡直就是個奇葩。
“我總算明白了一句話。”淩子桐倚靠在淩子拓懷中,握著淩子拓的手指把玩,一邊不經意地說。
喪屍還沒到跟前,周圍一直是安靜的,淩子桐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聽見,那老頭自然知道淩子桐指的是他,他氣的臉上褶子抖動起來,唾沫橫飛地問淩子桐:“你知道什麼?”
“之前總聽人說過的一句話呀。”淩子桐繼續賣關子。
話落,淩子桐轉頭,問:“哥哥,你知不知道?”
手指勾了勾淩子桐的掌心,淩子拓無聲點頭。
這兩人打啞謎的時候,老頭就覺得所有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帶著不懷好意,他更加惱羞成怒,他上下打量著淩子桐,見淩子桐衣著整齊,臉上粉嫩,一陣嫉妒,末世還穿這麼幹淨,被養的這麼好,說沒吃好東西,他怎麼都不信,還有一點,大庭廣眾下,這丫頭竟然跟男人這麼摟摟抱抱,簡直就是不堪入目,老頭唾了一口,說:“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驕奢淫逸,肯定是個沒家教的,又不尊老愛幼,簡直就是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