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很快隻剩下幾個男人。
淩子拓沒有跟人在門口站著說話的嗜好,他轉身,往正屋走去。
既然淩家人沒將人趕出去,那就是有話可談的意思了,武棟梁呆著祁亮跟城子快步跟了上去。
武棟梁幾人走在最後,在他們跟淩家人拉開一段距離時,祁亮碰了碰武棟梁的胳膊,笑聲提醒道:“武隊,這事說起來也跟我們沒關係,按我對淩家人的了解,他們不會如此狠心,讓整個基地跟著陪葬,此事肯定有蹊蹺,等會兒別用質問的語氣說話。”
武棟梁是個大嗓門,性子也直,而且不會說話藝術,往往容易得罪人,放眼看去,他們可以惹基地任何一人,就是不能碰觸到淩家人的逆鱗。
“我曉得。”如果武棟梁之前還不懂變通,那他兄弟們的命也就白送出去了,武棟梁給祁亮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們雖然小聲,但以淩家人的耳力,他們一字不落地將兩人的話聽了進去。
其他人都去看淩四了,梁爽的傷口還需要多躺,韓戚玥自然得照顧他,等武棟梁跟著進了客廳時,客廳內隻剩下淩子拓,淩文,淩一,以及淩武。
淩子拓坐在正對著門的單人沙發上,其他人都站在淩子拓身後。
淩子拓左手端著茶杯,右手拿蓋,杯蓋輕輕摩擦杯身,帶出一道清脆聲響,房間內茶香撲鼻,驅走了空氣中的惡臭。
每次過來這宅子,武棟梁都有一種不想再離開的感覺,隻因為淩家人太閑適了,完全不像是身處在處處災難的末世。
武棟梁思想不停地往外延伸,甚至忘記了開口,還是一旁的祁亮小幅度拽了拽他的胳膊,武棟梁才回神,他臉有些紅,對淩子拓來了這麼一句:“淩隊長遇到喜事了吧?看氣色比之前好很多,嗬嗬,嗬嗬。”
祁亮都要給自己家這大哥跪了,說些什麼不好,偏偏要說人家氣色,說一個女人氣色好也就罷了,非得盯著人家大男人看,剛才還說曉得,這叫個屁曉得。
祁亮一邊拽住武棟梁,一邊解釋:“武隊的意識是,淩隊長比以前更瀟灑倜儻,是我們所不能及的。”
說完這話,祁亮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難道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著一個不善言辭的隊長,他也由原本的舌燦蓮花變成了今天的笨嘴拙舌?
淩家其他人都當沒看到武棟梁跟祁亮的小動作,倒是淩子拓出乎意料地放下杯子,很有興趣地問:“哦?不知武隊長是從哪裏看出我有喜事的?”
即便再笨拙的人,他也總有一兩處特點超出別人的想象。
“淩隊長眼裏有滿足。”這要真讓他說,他的確有些為難,武棟梁盡量用比較普通的詞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