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來基地不久,但光榮事跡卻是不少,還有他的好兄弟武棟梁,他知道武棟梁對國家的忠誠,對兄弟的重義,楊勳他們慣會欺上瞞下,竟然逼的老武棄了他最愛的軍裝,可見現在的基地這水有多渾。
如果不是將軍對他有知遇之恩,他說不得現在就跟著老武離開了。
心思轉動,臉上卻不顯分毫。
兄弟軍團四個字在李鬆和腦中轉悠一圈,他總算有點印象,卻不深刻,畢竟要他記住一個素未蒙麵的人,這的確有點強人所難。
“楊勳呢?”李鬆和問。
楊勳這人之所以得他重視,歸根究底是此人雖有野心,卻知道自己的斤兩,他凡事都會稟告自己,堅決不私自做決定,就連抓淩家一個小人物這事都跟他報告過。
“楊隊長還在審問那被抓的淩家人。”警衛員回答。
“那人死了沒?”李鬆和解開脖子上的第一顆紐扣,又說:“沒死的話將人放了。”
見警衛員站著沒動,臉色有些奇怪,他揮揮手:“再給他們點補償。”
那些人找上門圖的可不就是這個嗎?今天即便楊勳殺了那小嘍囉,隻要給他們足夠的物資做補償,這些人恐怕也會喜不自勝地離開。
警衛員心裏再一次刷新了對李鬆和的昏聵印象。
這還是那個他誓死要追隨的雷霆將軍嗎?
“還不去?”李鬆和見警衛員眼神複雜,帶著說不出的失望,突然覺得有些心虛,他再一巴掌拍向跟前的桌子,紅著臉叫:“怎麼?對我的決定不服氣?不服氣就給我滾!”
他的警衛員位置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看著,李鬆和敢保證,今天他撤了這個,明天就有十幾二十個自薦過來的。
“是。”警衛員臉色難看地離開。
“等等——”李鬆和想到什麼,又說:“給他們那些發了黴的米就行。”
那警衛員難以置信地抬頭,他說:“將軍,那些發黴的米不能在吃了,基地幸存者本來就腸道脆弱,如果吃了發了黴的米,他們輕則腹瀉發燒,重則脫水而亡,將軍,他們也是人命哪!”
“小吳,你說笑話呢吧?”李鬆和掐著腰嗤笑道:“如今幸存者最缺的是什麼?是米飯,白花花的大米飯,別說長黴了,就是生了蛆,他們該怎麼吃還是怎麼吃!”
“再嘰嘰歪歪的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上頭那些人給他找麻煩也就算了,下麵這些還是不省心的,李鬆和拾起眼前的茶杯就朝警衛員頭上砸過去。
那警衛員動也不動,仍由茶杯砸在頭上,額頭綻開一道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