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拓也去看時間,想了想,肯定地回答:“確切地說,桐桐睡了十個小時臨四十五分鍾。”
十個多小時,加上四個小時,那都快十五個小時了,也就是說她早就過了喪屍毒發作的時間。
“我,我是不是沒事了?”淩子桐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才問出這麼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
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期待的語氣都讓淩子拓心疼,他放下碗,將人摟住,動容地說:“沒錯,桐桐已經沒事了,現在我們都好好的。”
我們都好好的。
一天時間,淩子桐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似的,忽高忽低,不管如何,現在她好好的,淩子拓也不會跟著殉葬,而且還能進空間,淩子桐不哭了,她問:“哥哥,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叫因禍得福?”
“是因禍得福。”連淩子拓都承認,今天的一切隻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
心中一塊大石頭放下,如果不是身體還無法動彈,她一定要圍著空間跑一圈,吼兩嗓子,以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
淩子桐又看向手背,尋找被狗爪子抓破的那一處,可兩隻手背均是光滑細白,她左看右看,怎麼也尋不著傷口。
“哥哥,我手上的傷呢?你給我上了藥?”雖是這麼問,淩子桐心裏清楚,任何靈丹妙藥也不可能讓她的傷口在十多個小時之內完全消失,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當時被狗爪的時候,手背一陣刺痛,她知道傷的挺深,這就更不可能痊愈了。
如果不是淩子拓此刻能自由出入空間,她都要以為外頭的一幕是自己的想象了。
這一點淩子拓早就發現,在他理智清醒之前,他替桐桐洗了澡,剛準備替她上藥時,卻找不到傷口,這事不是壞事,淩子拓隻暗暗記在心裏,也忘了跟淩子桐說。
“哥哥並沒有替桐桐上藥,桐桐手背上的傷口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愈合了,或者桐桐體質特殊。”淩子拓說。
淩子桐一手摸索著之前受傷的地方,思緒逐漸飄遠,想到什麼,她眉頭漸漸攏起,然後抬頭,對淩子拓說:“沒有,哥哥,我體質不特殊。”
見淩子拓洗耳恭聽的模樣,淩子桐繼續說:“哥哥你還記得我一個月前幫助龔叔做飯嗎?”
淩子拓點頭。
“我還幫著龔叔切菜,結果不小心切到手指頭,傷口不大,但也流血了。”淩子桐仔細尋找,終於在左手食指一側找到一個細小的幾乎看不出來的,一道極淡的疤痕,淩子桐點著那處,說:“就這邊,哥哥你仔細看,有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