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內再次傳出腳步聲。
一個長發年輕女人踉蹌著出來,她衣衫不整,渾身狼藉,眼睛紅腫,臉頰上還有清晰的五指印,女人停在男人麵前,低頭看著快要斷氣的人,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報應,報應啊!”
眼淚爬滿女人的臉,那慘烈的表情讓見著心酸,聞著流淚。
淩子桐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無非又是一起常見的強抱事件,涼風鎮遇到的女孩子是這樣,這個女人也是這樣,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更是有數不清的事故發生,女人遭遇本來力量就弱於男人,這個隻有道德約束卻無法律約束的時候,這種事更是屢見不鮮。
她走到淩子拓麵前,靜靜看著女人又哭又笑。
“哥哥,我將你的刀拿回來。”淩子桐說。
長刀是哥哥隨身攜帶的,淩子桐可舍不得扔掉。
“我跟你一起。”
兩人抬腳往那邊走去,卻在沒走兩三步時,淩子拓突然頓住叫,他手上用力,淩子桐隻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己拉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中,而後一隻大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看到外麵的情形。
嗤——
又是一聲輕微響聲。
“哥哥?”淩子桐悶聲悶氣地問。
“沒事。”淩子拓雖然這麼說,但手卻絲毫沒有放鬆。
不可能沒有事,否則哥哥不可能不讓她看,趁著淩子拓放鬆力道,淩子桐快速轉頭,剛看到眼前一幕時,眼睛再次被遮住。
“又不聽話了。”淩子拓低聲斥責。
雖然僅僅一眼,淩子桐卻看得一清二楚,那個已經死去的男人坐在門框邊,他早已經沒力氣,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男人胸口的長刀不見了,長刀正被女人拿著,這也不重要,更重要的是,順著長刀刀刃,淩子桐分明看到男人腰部以下,腿部以上某一處滿是血跡。
想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淩子桐發火了。
她很少生那麼大的氣,她氣憤地拉下淩子拓的手,大聲說:“太過分了!”
淩子拓眼瞳幽深。
淩子桐甩開淩子拓的手,大步往那女人走去,無視女人臉上全是報仇雪恨後的笑,說道:“你有毛病吧?這刀是你的嗎?用之前你問我們了嗎?用也就算了,你幹嘛汙染我哥哥的刀,真是,真是——他媽的,你要不是女人,又有這麼遭遇,我早打你一頓。”
淩子桐爆粗口。
這長刀是淩子拓隨身攜帶之物,竟然被用在那種地方,這不是戳淩子桐肺管子是什麼?
女人聽到淩子桐毫不客氣的話一怔,繼而也跟著怒起來,她將長刀狠狠扔到淩子桐腳邊,嘶喊:“不就是用一下嗎?再說,這又不是你的,你嘰嘰喳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