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疼。”他輕聲地回答,他確實沒感覺到疼,如果此刻她能讓他一直抱著,他想他會更舒服的。
不過,還是乖乖聽話地把衣服給脫下來。
“還不疼?你真當自己是石頭做的嗎?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老妖婆怎麼到現在了還派人追殺你啊。”離秋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這傷是還沒麵聖的時候受的,真的沒事。”隻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又是進宮麵聖,又是陪太子練武,根本就沒顧上傷口,又加之心急地趕回葫蘆縣,騎馬日夜兼程,才會到現在還沒愈合。
隻不過,他可不敢跟秋葉這麼說,不然,肯定沒好果子吃。
“那麼久了,怎麼還……”離秋葉話問到一半,又皺著秀眉停了下來,想來也知道是為了什麼,隻是……
“我給你的靈水呢,你都沒用嗎?”如果用了靈水,隻怕早就好了吧?
“沒,沒舍得用。”那靈水是秋葉給他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怎麼會舍得用呢,何況這真的隻是小傷,跟以前上戰場時受的傷相比,這哪能算得上是傷呢。
“你——”
離秋葉一聽,頓時氣結,這個男人,有什麼舍不得用的,難不成藏著還能生金子不成嗎?沒看到她空間裏邊有一池嗎?留著做什麼啊,還舍不得?
敏感地注意到他脫下衣裳之下,古胴色的肌膚上泛著一層層地雞皮疙瘩,她馬上讓空間裏頭溫熱的氣流充斥在整個馬車裏,才小心地從空間裏頭移出毛巾將他手臂上的血汙擦拭幹淨。
“唔……”等離秋葉擦拭幹淨,終於不忍心地別開臉,那麼長的一條傷口,可見那個時候殺手下手是多麼地狠啊,可是他竟然連皺一下眉頭都不曾,離秋葉不得不佩服眼前的這個男人,鐵錚錚的漢子啊。
“怎麼?寶貝心疼了?”靳殘歌看著她可愛的反應,調笑地問。
“誰……誰心疼了,我才不心疼你個……”大混蛋!
可是,她還是乖乖地給他上了藥,綁她繃帶,從空間裏頭又抽出一個被子,給他蓋上,“這件衣服已經不能穿了,還是先蓋著被子吧,你受著傷,躺著休息一會兒。”馬車早已被他弄成了舒適的大*一樣,他躺下來睡著,也沒什麼問題的,隻是有點兒搖晃。
“寶貝秋葉,我怎麼感覺好像暖和了許多?”
“別明知故問啊。”離秋葉白了他一眼,在她的注意下,靳殘歌不得不乖乖地躺下來,其實他確實好幾個日夜沒有睡了,之前又因為思念著她而睡得不踏實,再怎麼鐵打的身子,也是經不住。
“陪我一起睡。”他拍拍身邊的位置,拉開被角等她也進來。
“不必了,我還是坐著吧,何況,我還穿著衣裳呢,再蓋上被子,會熱出疹子來的。”離秋葉想也不用想,開口拒絕,開玩笑,跟他一起睡?門都沒有,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在別人麵前是個正經八百的,可是在她的麵前,整個一個無賴,有了第一次,就會沒完沒了,她才不會傻到這個地步呢。
“那就把衣裳脫了,睡進來。”他堅持。
離秋葉:“……”
有病吧,男女授受不清,好不好?他倆還沒正式的關係呢,竟然大言不慚地讓她脫了衣服陪他睡,當她離秋葉是出來賣的嗎?堅決不同意。
“殘歌,你睡吧,我才剛起來多久?哪能睡得著?”她幹笑幾聲,說道。
“秋葉,聽話好嗎?陪我一起休息一會兒,你要是真睡不著,咱們就說說話。”
離秋葉:“……”這叫什麼?蓋著被子純聊天嗎?她才不要,她就喜歡坐著,不喜歡躺著,誰能拿她怎麼樣?
“咱們這樣不是也可以說話麼,不對,你還是閉上眼睛休息,受了傷的人,別那麼多話,難道說個話,還差那麼點兒功夫嗎?”
馬車外,雲烈就這麼聽著車內的對話,無語至極,這兩,能不能別說得那麼露骨啊,還有他這個趕車的在啊,他也是長著耳朵的喂,別當他不存在好不好。
不過,未來王妃,您能比得上咱們主子的腹黑無敵嗎?就答應了唄,您是逃不出主子的手掌心的啦。
果然……
不久之後,離秋葉默不作聲地躺在某男人的懷裏,看著一邊自己已經脫下的外衣,鬧不明白,她這是著魔了嗎?怎麼就那麼聽話呢。
而且,竟然還將她的臉貼在他的肌膚上邊,他上身什麼都沒穿,好不好,真是不知道害臊是什麼,離秋葉滿臉通紅,卻也拿他沒有辦法,隻好將就著,試著讓自己也再睡個美容覺了。
靳殘歌滿足地將蜷縮成一團的寶貝丫頭摟得更緊一些,閉著眼睛緩緩睡去。
蒙朧之中,離秋葉似秋聽到有人說快到家了,再眯了一小會兒,她才睜開雙眼,在看到眼前的那一幕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眸子。
“你……你不是除了這套,沒衣服穿了嗎?”她氣鼓鼓地問靳殘歌,竟然看到他正拿著一套幹淨的衣裳,往自己身上穿。
“我有這麼說過嗎?”靳殘歌故作無辜地眨眼,問她。
“你……”離秋葉一愣,回想著,他好像真沒有說過,是她自己拿出被子給他蓋的,是她自己認為他沒有衣裳穿了,因為她在馬車裏邊沒看到包袱,可是她卻忘記了自己給過他空間戒指,“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害她跟他一起躺著,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好久好久都胡思亂想地沒睡著,這廝太腹黑了,可是,再怎麼生氣,在看到他準備抬起受傷的左手穿衣裳時,她趕緊坐了起來,幫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