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皇甫大人是誰,別人不知道,難道他陳定東也不知道嗎?那可是閔遼國四大皇商之一的皇甫家的獨子,此刻跟在離秋葉的身邊,就跟個打雜的似的,她說一,皇甫覺就不說二,這還不能表明離秋葉的身份嗎?
“隻是這貧民街,離姑娘不知是聽說過沒,現在乃是冬季,雨水不多,等到了春秋之季,雨水多之時,隻怕是……不好說啊。”
離秋葉聽了陳定東的話,也沒有說太多的話,“這個陳老爺就不必擔憂了,小女子自然能防範好,陳老爺有什麼話,也就不必拐彎抹腳地了,小女子雖然能聽得懂陳老爺的意思,但還是得陳老爺親口說出來,咱們才萬事好商量,是不是這個理兒?”
皇甫覺在一旁,也隱約感覺到了陳定東的意圖,隻是這裏的一切,還是得離秋葉自己作主,他就不多話了。
“好,離姑娘是個爽快的,在下也就不拐彎,真說了吧,在下家裏頭,是做什麼生意的,皇甫大人也是知道的。”
“秋葉,陳老爺是做藥材生意的。”一旁,皇甫覺解釋道。
離秋葉點頭,就見陳定東又繼續說著,“離姑娘可能不知道,雖然我定居在葫蘆縣,可自家的藥材生意,卻一直沒有在葫蘆縣開張,因為沒選好鋪子。”
其實不是沒選好鋪子,而是有喜迪奇那個混帳在搗亂,他這藥鋪開在哪兒,都不合適,也根本就沒有肯賣給他一個像樣點兒的鋪子,更別說用租的了。
所以就一直耽擱著,雖然在外頭陳家的藥鋪開了一家又一家的,可是卻還是無法在葫蘆縣立足。
“陳老爺這話的意思是……”
“在下也不知道離姑娘買那麼多鋪子,是不是都是自己用,隻是想問一句,不知能不能挪出一間來,租給在下。”
“這個……”離秋葉猶豫了一下,她開的是美食街,顧名思義,就是都是美食,若是在美食堆裏邊多了個藥鋪……會不會不太好?
“若是離姑娘有難處,就當在下沒有提過,至於這宅子嘛,既然是皇甫大人做的中間,在下就是當給皇甫大人一個麵子,免費送於離姑娘了。”
“啊?”離秋葉差點驚叫了起來,白送給她了?這不是變相地讓她賣個人情給他,行個方便把鋪子租給他一個嘛?
“離姑娘也不必不好意思接受,說實話,這個五進宅子,已經多年無人居住,放著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他也曾想過,要把這個宅子留下來,等以後那條貧民街熱鬧起來之後,把這房子給拆了,再重新建個藥鋪,何況此次離秋葉還把附近的宅子都給買了下來。
可是他也明白,這麼做,無非是將他一個人,孤立在了離秋葉這大產業之中,得看人家臉色行事兒,他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這個……陳老爺,您剛才說的鋪子的事情,小女子也不是不同意,小女子剛才之所以猶豫,是因為這裏邊有一個難處。”離秋葉說道,她也沒有那麼不通情理,雖然這藥鋪在美食街之中,是有些煞風景,但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不管做什麼營生的,他們願意來知味街,就是好的。
“有何難處,離姑娘不妨提出來,看在下能否解決。”
“咳,是這樣的,這條知味街,呃,就是貧民街,上邊所有的店鋪,都得是統一的取名字,也就是不管哪一家,都是同一個名字,隻是匾額上邊會刻上幾個小字,說明哪家鋪子是酒樓,哪家鋪子是客棧。”
“原來是這個啊。”陳定東也是第一回聽說,還有這麼一種取鋪子名的方法的。
“對,隻是這藥鋪畢竟是陳老爺家的家業,莫名地被冠上其他的名字,恐怕會有所不妥,陳老爺,這也不是小女子故意為難你,而是這知味街,小女子真是那麼安排的。”離秋葉悠悠地解釋著。
“哈哈。”陳定東大笑一聲,“我當是什麼難處呢,這還不好辦嘛,不管這貧……知味街有什麼規矩,都依著離姑娘來就行了。”隻要能在葫蘆縣裏頭開上藥鋪,站好根基,什麼都行,而且這離秋葉一看就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說不定到時候還是他沾了她的光呢。
“陳老爺,你……”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離秋葉有些愣神了,她知道這古代,如果自己的家業上被冠上了別人家的名號,那就是被人家給欺負到頭上來了啊,那是會被別人說成是忘本的。
換句話說,如果哪個人把自己的家業冠上了別人家的名號,那自家的祖宗,隻怕會從墳墓裏頭跳出來罵他不教子啊。
可是,這個陳老爺竟然就這麼同意了,這讓離秋葉不意外都不行啊。
“陳老爺,這可是給您的藥鋪冠上秋葉的名號了啊,你可得考慮仔細了啊。”一旁,皇甫覺也提醒道,怕他沒有想明白這中間的厲害之處。
陳定東無所謂地看了皇甫覺一眼,再看向離秋葉,正色地說道:“在下知道兩個的意思,可是這祖宗家法什麼的,都是由人定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這藥鋪在外頭開了也有不下四十家了,可是在這葫蘆縣,自個兒的根上邊還沒有個影兒,難道還不能把那規矩給廢了嘛。”
“何況,在下家的祖宗,也沒有給在下留下半分的家業,就在下現下這家業,都是自己跟妻子兩人辛苦攢下來的,不算辱沒了祖宗。”
其實陳定東心裏邊想的是,說不定自己以後還得仰仗著離秋葉呢,不過就是改個名字,有什麼關係,銀子還不是照樣在自己的口袋裏邊?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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