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叫夏天雨,他叫夏天路,我們倆是兄弟,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比我小兩歲。”
“噗……咳咳咳。”離秋葉手上端著茶杯,剛進口的一口水,全都噴了出來,她就不該倒水來喝的。
靳殘歌見狀,立馬走過來將她手中的茶杯拿走,輕拍她的背給她順氣,“有沒有事兒,怎麼喝個水都如此不小心?”
“咳,咳。”離秋葉用力地咳了幾聲,她這是不小心嗎?是不小心嗎?她是被嚇的好不好。
這夏天雨跟夏天路兩人,她以為是雙生子呢,合著竟然不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兄弟啊,竟然不是雙生子,這是什麼極品啊。
“主子,你沒事兒吧。”夏天路責備地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沒看到主子在喝水嗎?他就不能等會兒再說他們兩個差兩歲嗎?
“沒,沒事兒。”離秋葉順了口氣,然後非常不客氣地盯著眼前的兩兄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竟然不是雙生子,尼瑪地,說出去有人相信不?
“你們兩個……不是雙生子啊。”
“主子,我們並不是雙生子,大哥二十二歲,我二十,家中還有個小妹,今年才十六,我們的樣貌都隨娘親。”夏天路解釋。
……
“你們妹妹不會也跟你們長得很像吧?”
“主子,你怎麼知道?”
“咳。”離秋葉幹咳一聲,她猜的啊,竟然還真是,那他們的樣貌都隨了他們的娘親?不就是說……他們一家四口子人,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
這是啥樣的人家啊?
行了,她也不想過問人家的樣貌了,還是問些有建設性的問題吧。
“你們是準備呆在我家不走了嗎?”
“主子,不是你把我們買下了嗎?主子你放心,這田裏邊的活,雖然我們沒有做過,看一定很快就可以學會的,不用很久的,我們兩個學東西都很快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夏天雨說道,他們已經聽春子哥說了,主子家裏頭有一百多畝地呢,來主子家裏頭做工的人,都是要下地幹活的,他們當然也不能例外,所以他們一定會努力學習怎麼種地的。
“主子,這是我們的賣身契,你放著吧,我們都已經簽好字,按上手印了。”夏天路從懷裏邊掏出兩張疊得很好的紙遞給離秋葉。
“……”連賣身契都自己寫好了?要不要那麼速度啊,這兩人,就這麼地想把自己賣給她嗎?她不就是給了他們五十兩銀子嘛,完全沒想過要買兩個仆人啊。
“那個,我沒想過要買下你們,當時見你們跪在雪地裏邊,也隻是可憐你們,給你們銀子,隻是想讓你們還了債,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
“主子,受人恩惠,怎麼能不報恩呢?如果我們收了你的銀子,卻沒有報答你,那我們還是人嗎?我和哥哥寒窗苦讀那麼多年書,不是都白讀了嗎?正所謂有恩不報非君子,忘恩負義乃小人,結草銜環,飲水思源,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主子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兄弟兩人就是當牛做馬,粉身碎骨都無以為報啊。”夏天雨見離秋葉沒有收下弟弟手中的賣身契,便趕緊說道。
“……”
原來還是兩個寒窗苦讀的年青人啊,那給她做仆人,不是更可惜了嘛,她可不能給閔遼國浪費人才啊。
“既然你們寒窗苦讀那麼多年,難道就要辜負父母對你們的殷殷希望?你們父親辛辛苦苦供你們讀書,不就為了你們有朝一日能科舉高中,光輝門楣嗎?”
“主子,你說笑了,父親給我們請夫子教我們識字,無非是希望我們能夠子承父業,如今父親沒有,家業又被喜家給占去了,我們能夠有個安身立命之地,就已經很不錯了,如今小妹跟娘親在鄉下有幾畝薄田,足夠能養活自己了,我們兄弟兩人報恩,也是無可厚非的。”夏天路說道。
“你們原來是經商的?”她就說喜迪奇怎麼會無端地就去惹一戶窮苦人家,還借他們銀子,原來夏家原來是商人,喜迪奇是看上人家的家業了,才千方百計地要把夏家老父給逼上絕路。
“主子有所不知,天路還是給你說說吧,我們夏家,在葫蘆縣也是出了名的,是經營綢緞莊的,本來也算是富有,父親一人經營鋪子,母親也從旁打理,供了我跟哥哥兩人念書,因為我從小便喜愛從商,父親便培養我在他身邊,從小也跟著學了不少,可是哥哥卻隻喜愛念書,十五歲便中了秀才,父親本來是想將哥哥送到鳳城去參加科舉的,隻是沒成想,幾年前葫蘆縣搬來了一戶人家,看上了我家的綢緞鋪子,明裏暗裏下了很多狠手段,鋪子的生意便漸漸地差了,直到一年多前,一場大火把倉庫裏邊的存貨都燒了個幹淨,父親賠了很多銀子,家裏頭能當的全都當了還債,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去向喜家借了五兩銀子來過活。”
“那個看上你家鋪子的人,也是喜迪奇吧?你們怎麼還能向他借銀子呢?”離秋葉不懂,明明是隻狼,夏家老父怎麼還能開口問他借銀子?
“主子,你是不知道啊,自從我家鋪子被占,存貨被燒毀之後,親戚之間一下子,就都斷了往來,葫蘆縣裏邊幾個本來與先父交好的朋友,都對先父不理睬了,連半分銀子都借不到,恰逢母親大病,不得已,才向喜迪奇去借了五兩銀子來。”
離秋葉歎了一聲,“這個喜迪奇,在葫蘆縣的勢力,真有那麼大嗎?”她疑惑了,這麼一個地方惡霸,難道就沒出來個人管管嗎?
“聽說那喜迪奇是府台大人的親戚,縣裏邊的人,誰敢惹他啊。”夏天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