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齡嫂子,你也別怪苦兒,畢竟他還小,活潑好動,也是好事兒。”關於苦竹差點把廚房給燒了的事情,離秋葉昨晚就聽花青田說過了,她也沒當這是什麼大事。
“東家,你就是太慣著苦兒了。”花青田說道。
離秋葉隻是笑笑,這苦竹跟她的軻兒差不多大,她疼著軻兒,自然也不能虧了苦竹不是嗎?
“若華嬸,你還是跟我說說路氏吧,她又做什麼了?”
“哎。”提起路氏,李若華可是真恨自己啊,這麼惡毒的女人,卻是她給離秋葉領進門的,現在做這些事情,說那不是人說的話,她都覺得想扇自己幾巴掌。
“這路氏本來啊,在村子裏頭也隻是偶而說說你的壞話,俺們也是不怎麼在意的,這人嘛,不都有幾句碎言碎語的,大家聽聽就過去了,也當不得真的,可是誰能想到啊,她竟然又打起了豆腐秘方的主意了,幾次三番地上門來,都被你叔給打發走了,最後,竟然還趁著你叔不在的時候,問俺要豆腐的秘方,說什麼是你偷她家的,那是她家娘家祖傳的豆腐秘方。
俺當時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啊,她這是這偷學不成,趁著你不在家,竟還想明著搶了啊,幸好當初妙齡提醒我把豆腐秘方給燒了,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她給偷去了呢。”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那麼厚的。”離秋葉冷哼一聲。
“誰說不是呢,俺當時也是這麼想的,俺立馬叫來了春子,把她趕了出去,讓她以後不準再來豆腐坊,俺家的豆腐也不會賣給她的,沒想到這麼一鬧,路氏這犯賤的嘴巴,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說你什麼在家裏頭養男人,養完年青的養老的,還叔侄倆兒一塊養著,拿著她家的秘方做好人,送給了俺家,肯定是跟喜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不然怎麼會那麼大方,我……哎。”
李若華說著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嬸,你別急,也別氣,為這樣的人,咱們犯不上。”
“俺能不急嘛,現在這村裏頭人,哪個沒聽路氏說過你的壞話?連村長,裏正,族長,還有幾位梨花村裏頭德高望重的族老,都聽說了。族長是個什麼樣兒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修祠堂的時候,你沒讓族長得逞,這會兒,指不定會給你什麼小鞋穿呢。”
“嬸,你說得太嚴重了吧?這族長做什麼事情,也得按著族規來不是嗎?”難不成,他還想亂給她扣帽子,再怎麼樣,她離秋葉的名字,也不在本姓族譜上麵啊,他也得聽村長的一句話才行啊。
而且,他以為她離秋葉是什麼好惹的小貓咪嗎?誰想給摸一把,都給摸?
“秋葉啊,你可不能不防著點兒啊,一個族長是不礙事兒,但村裏頭還有族老,還有村民啊,這人多了,嘴就雜了,隨便哪個人說你一句,都能變成真的。”
趙浩提醒她,那些心思深沉又歹毒的人,可不能輕視啊,背地裏什麼時候給上一刀,可是會要了命的啊。
離秋葉笑笑,並不是很在意,她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還是清楚的,如果真的連一個梨花村裏的人都應付不了,還怎麼出去闖事業?不如拿塊豆腐撞死好了。
“秋葉妹子,你可不能小瞧了那些個詭計多端的人,我叔就是被喜迪奇坑的,可是被坑之前,哪裏會知道,他是這樣的一個人?知人知麵不知心,雖然你是知道路氏是個什麼樣的人,但那女人既然能把事情做得那麼絕了,肯定手裏頭是有著什麼把柄的,你得早些防著才是啊。”
春子也說道,路氏一個梨花村裏頭的小角色,怎麼可能會直接跟離秋葉對著幹,離秋葉怎麼說也是梨花村裏頭最富裕的人了,要說路氏背後沒有人指點,誰都不會相信的。
春子的一句話,可算是說到點子上麵的,路氏自從被趕出去之後,雖然是不服氣,但總算也是安穩了一段時間,隻是最近又開始亂嚼舌根了,還想要豆腐秘方,直接都能跟李若華提出來,可見是被人給提點過的。
“東家,這些天,俺也總是能看到路氏在咱們家圍牆外頭瞎轉悠,肯定是又有什麼壞主意了。”妙齡說。
她看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幾次都是她送飯到田頭給青田的時候,因為這樣,她不得不每次出門的時候,交代春竹他們把大門從裏麵給閂好,不然,她都不放心出門。
“秋葉,難道……喜迪奇還真跟路氏有聯係不成?”趙浩猶豫地問。
“不知道。”不管路氏跟喜迪奇有沒有聯係,但依著她對喜迪奇的了解,像他這樣利欲熏心,見利能忘義的人,不可能放過她的,怎麼說,也會想要把她手裏的那些秘方給弄過去的。
隻是他沒有辦法罷了。
不過,她想不明白,喜迪奇怎麼可能再跟路氏有聯係?一個已經被她趕出門的女人,難道他就不知道,她離秋葉是一定會防著她的嗎?還敢讓路氏上門來,就應該不是聰明人會做出來的事情。
“以我對喜迪奇的了解,一個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人,他會立馬踢開才對,不可能還留她在身邊的。”
路氏對於離家來說,已經是不受歡迎的人了,可以說不可能再讓她上門來的,而路氏什麼都不會,連最基本的豆芽都不會弄,他沒必要再留著路氏啊?
不過對於喜迪奇,他還真沒什麼了解,這麼多年來,他不也一直當他是個心善的人嘛?
“咱們不聊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如果路氏真要怎麼樣,咱們坐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再討論,也不會有個結果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說說花生吧,再過幾天,布穀山上的那十頭豬就該宰了,到時候,我會讓村長過來,咱們就把花生油跟豬肉一起送給梨花村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