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如果是沒有目的性的,離秋葉是不可能去逛什麼大街的,那些攤位上擺著的花樣各異的物品,對她根本就沒有吸引力的,所以跟離秋葉一起出去逛街,他這妹妹,肯定是受不了的。
“哥,我跟你說,我今天看到了一串好漂亮的珍珠項鏈哦,真的,本來還想買下來送給秋葉妹妹的。”聽到她哥問起今天去了什麼地方,皇甫慧玉就覺得好可惜,那串珍珠項鏈真的是她看到過的最大,最圓,最亮的珍珠了,而且每一顆都一樣大小,不買下來,真的好可惜哦。
“結果秋葉沒讓你買是不是?”這個妹妹,她也不看看,離秋葉在他身上賺了那麼多銀子去,可是全身上下連支好看一點兒的色釵子都沒有,怎麼可能會喜歡珍珠那種戴在身上即累贅,又沉重的東西呢?
“是啊,那個老板隻要價一萬兩銀子耶,真的很便宜啊,可是秋葉竟然說那老板想銀子想瘋了,把那老板臭罵了一頓。”
想起離秋葉罵人家珠寶鋪子的老板的那個樣子,若不是顧四兒也在場,而老板又是認識他的話,恐怕真的要發飆,將他們給趕出來的。
“一萬兩?”能被他妹妹看上的珍珠,那肯定必是不凡的,而且還是每一顆都一模一樣的珍珠項鏈,那就更加難得了,怎麼可能隻值一萬兩銀子?
“嗯,一萬兩。”皇甫慧玉伸出一個手指頭,表示真的是一萬兩。
“玉兒啊,秋葉妹妹是鄉下出生,不懂珍珠的價,也是沒錯的,你就不要跟她計較,行不?”離秋葉畢竟是深山裏頭出來的,哪裏會懂什麼珍珠好不好,貴不貴啊?
改天讓殘影好好帶她出門長長見識,也就什麼都會了。
“什麼鄉下出生的。”皇甫慧玉一聽,炸毛了,她離秋葉是鄉下土包子的話,那她皇甫慧玉是什麼?枯井裏邊的小蛤蟆嗎?
“人家秋葉妹妹一看那串珍珠,就說那是假的,一千兩銀子都不值。”那老板聽了她的話,也是當即就嚷嚷了起來,說他進價都要五千兩呢,不過,離秋葉還是說珍珠是假的。
“假的?珍珠怎麼可能有假的?”皇甫覺都覺得不可能,珍珠怎麼可能造假?
“秋葉妹妹說,那珍珠項鏈看一眼,就知道比一般珍珠要輕許多了,是人為地在池塘裏邊養出來的,是大批量生產的,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不是天然生成的,所以不管在重量上,還是用眼睛看,或者用手摸上去,都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她還說了很多辨別珍珠的方法呢,什麼淡水珍珠什麼海水珍珠,反正你妹妹我是聽不懂啦,不過那珠寶鋪子的老板可是聽得好認真。”
“……”皇甫覺呐呐地看著皇甫慧玉,她說的那個人,是離秋葉嗎?
他覺得很有必要跟殘影提一下,他們需要好好地查查離秋葉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當初那個離秋葉?會不會是那女人派來的密探?
不過,有哪個人會把密探丟在深山裏頭,還等著他們上門去找的?到現在離秋葉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吧?
何況,憑著離秋葉現在的本事,也沒有必要做那女人的爪子吧?
可是,他還是覺得很奇怪啊,一個在深山裏邊的小姑娘,就算是到王府裏邊住了一段時間,但總還小吧?怎麼可能就有那麼厲害,似乎什麼都懂,連他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
難道麵對這樣子的離秋葉,殘影不沒有一丁點兒好奇之心嗎?
殘影對離秋葉,好奇之心當然是不可能沒有的,隻是他認為,不管是怎麼樣的離秋葉,都已經是他心中認定的那個人了,無論她是什麼樣子,他都可以接受,如此而已。
而且,這樣子的離秋葉,不是比曾經那個唯唯諾諾,沒有主見,不帶思考能力,一味地聽從他人安排,無論命運是怎麼樣,都認命接受的那個小姑娘要強得多了嗎?
“你們這一整天,總不至於都在講珍珠吧?”
“沒有啊,秋葉妹妹逛了一會兒,就帶我們去測水位去了啊。”
“測水位?你說離秋葉帶你去鳳息溪測水位了?”這大冬天的,要是掉進水裏頭,還不得凍死啊?皇甫覺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住那個女人,竟然敢去測水位?
皇甫慧玉點頭,真心覺得離秋葉了不得,“秋葉說既然買下了鋪子,就得不讓這條河在她眼皮底下給她捅簍子,先測下水位,看看有多深,淤泥結了多厚,需不需要清理那些什麼的。”
“她怎麼說?”
“秋葉妹妹嗎?她說河道總體水位,還是正常的,淤泥也不是很多,隻是河道本來就不夠寬,會漲水也是正常的,隻要那什麼就可以了。然後淤泥雖然是不多,但清一清,還是有必要的,一切都是防患於未燃,天災*無法避免,但及時防預也是有必要的,不能等到出了事了,才想辦法去補救,那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怎麼道理說出來,還一套一套的,而且都說得字字句句都在理字上麵?
“那什麼?是什麼?”皇甫覺問。
“什麼那什麼是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隻要那什麼就可以了嗎?”她自己說的,難道那麼幾句話兒的功夫,就不記得了嗎?忘性要不要那麼大啊?
“你問我啊?我問誰去兒?”皇甫慧玉聳聳肩,她又不知道,隻是把離秋葉的話,原封不動地說出來而已,至於要怎麼辦,誰知道啊?問離秋葉去唄。
而且,她又不懂這些東西,能記住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哥還能指望她嗎?她又不像離秋葉那麼能幹,又動力實足的。
皇甫覺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不再理會她,這事兒,還是讓離秋葉自己跟殘影去商量去吧,至於他,還是先把手頭這房契的事情搞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