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慧玉。
為嘛隻有三,沒有一跟二?
皇甫覺急啊,上次就因為他收購離秋葉葡萄酒的價格某人不滿意,某人竟然毫無人性地讓他去處理鳳息溪的事情。
他是一個商人,讓他來葫蘆縣做縣令,就已經是很難的了,竟然還讓他去處理鳳息溪的事情,那是他能處理,會處理的嗎?
皇帝都處理不好的事情,請了多少大員來,河岸兩旁的農戶,莊稼照樣種不了,他能有辦法嗎?當他是河神?
這是若是被某人聽到他妹妹把離秋葉當成了他的愛慕者,那還不得把他拆骨入腹啊?而且還把她給打發走了?
他自己府上的家丁,他還能不了解嗎?能有什麼好脾氣?沒拿掃把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惡的顧四兒,不是讓他好好地照看著嗎?當他的話是耳旁風嗎?
“哎,爺,奴才在這兒呢。”
顧四兒一聽到皇甫覺的聲音,如風一般跑了過來,等他看到自個兒的爺那雙想吃了他的眼睛時,渾身一顫。
他,這是做錯什麼事情了嗎?沒有啊!爺為什麼會有這種想要弄死他的眼神?他膽兒小,可經不起嚇啊。
“你怎麼現在還在府裏頭,爺交代你的事情,你辦了沒有?啊?不想跟爺混了嗎?不想混就趕緊他娘地滾蛋。”
“……爺,您不是說,今早不用去來喜客棧了嗎?奴才正想去府門口等著呢,您不就叫……”
“屁,你個沒用的,等你去?等你去,人家早被那個不長眼的給趕走了。”皇甫覺生氣地上去就踹了顧四兒一腳,人家怎麼讓他痛,他也是報複回來才行。
雖然某人還不知道,但遲早是會知道的,說不定哪還,他就被發配到邊疆去看馬去了。
“爺,離姑娘應該沒那麼早過來吧?”顧四兒猶豫地說,他們怎麼著也用個餐啊,這天還早著呢。
“你給我滾——沒那麼早,沒那麼早就被看門的給趕走了?趕緊地,給爺備上好禮,對了,中午在臨天閣擺上一桌,還有,那個什麼人的,給爺我打一百大板子,丟出府去!趕把爺的客人給趕走,他不要命了,爺還想留著命呢。”
皇甫覺發飆了。
顧四兒領命,趕緊跑了,爺頭頂著火了,他怕燒著自己啊。
“哥,你至於嗎?一個小丫頭,幹嘛啊?”皇甫慧玉無辜地聳聳肩,難不成她哥還真看上人家了嗎?還送禮,在臨天閣擺酒席?
“那是小丫頭嗎?那是老虎,老虎你懂不懂?”如果離秋葉是隻小白兔的話,那某人就是守在小白兔後麵的大老虎,他惹不起啊。
“人是你趕走的啊,以後別扯上我啊。”
“……”皇甫慧玉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哥,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一個女人你就慫了嗎?”
是,皇甫覺慫了,他承認。
一開始的時候,皇甫覺是認為某人對離秋葉,隻是覺得有責任感罷了,但這幾個月,他可以感覺到,明顯地不是啊,皇甫覺從來沒有看到過殘影如此地護著一個女人,離秋葉是第一個,隻怕也是唯一的一個。
他也不跟妹妹廢話了,白了她一眼,自己還是去來喜客棧吧,親自去找離秋葉去。
“哥,你去哪啊,我也去好不好?對了,哥,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啊,你告訴我,好嗎?”
她哥那麼重視的姑娘,她當然要知道名字啊,改天可以到如月姐姐麵前去炫耀去!
“離秋葉。”
“離秋葉,離秋葉,哥,這名字怎麼聽著好熟悉啊?”皇甫慧玉跟著皇甫覺的腳步,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啊……”皇甫慧玉尖叫了一聲,抓住皇甫覺地衣服,不讓他再往前走。
“哥,你說什麼?她叫什麼?我聽錯了嗎?”本來興奮無比的臉色,此時已經全蔫了,她自言自語地拍拍臉蛋,她突然好後悔,怎麼會到哥哥這裏來呢?
“我……哥,我……啊,哥,我記得駱先生有好多課都還沒教我呢,我得先回去了。”她要趕緊回去收拾行李,準備跑路了。
她竟然說殘哥哥的未婚妻是大哥的愛慕者,殘哥哥會拿劍把她的頭發全剃光了,讓她當尼姑去的。
“現在知道了,晚了,跟我一起去,開塌下來,你給我頂著。”皇甫覺一把抓住皇甫慧玉準備開溜的身子,闖了禍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麼如意的事情?
皇甫慧玉回過頭來,可憐兮兮地看著哥哥,“哥,我是你的親妹妹,咱倆打一個娘胎裏頭出來的,雖然你是早個幾年,但好歹我叫了你那麼多年的哥哥,是嗎?你放過我,行不?”
“放過你?”皇甫覺冷冷地看著妹妹,親妹妹?親姐姐都沒有用。
皇甫慧玉趕緊點頭,親情真是最好用的籌碼了,看,她哥哥就心軟了。
“你看你哥長得,像傻子嗎?”皇甫覺問她,“我放過了你,誰放過我?怎麼?你當我傻嗎?”
“嗚……”皇甫慧玉扁著小嘴,“哥,妹妹是什麼?妹妹是用來出賣的嗎?”
“妹妹是用來嗬護的,不過那是平時,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而且,難道你覺得哥哥就是用來出賣的?”皇甫覺反問她。
“哥,你昨天不是才說,爹讓我回家好好地學習禮儀嗎?我現在就回去,不好嗎?”
“爹不會介意你在我這兒多住幾日的,我親自去請禮儀先生來教你。”
“可是我想娘了。”爹不管用,趕緊把娘也給搬出來。
“我讓會英把娘送來葫蘆縣小住幾天,順便在這裏過年,怎麼樣?”皇甫覺問她。
還能怎麼樣?他都說完了啊。
“哥,我突然肚子不舒服,想……”最後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