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有天,天外天,莫道世間無神仙,神仙本因無情故,飛身世外,遊九天…”龍頭山上悠悠傳來一道人的吟詩聲,觀那道人生的麵如白玉,三縷白須迎風而動,中等身材,身上披一件紫色道袍,左手持一撫塵,背上背了把寶劍,一副仙風道骨模樣,一路行來一路吟,看來似是要下山遊曆一番。就在他邊走邊吟時,旁邊山路上卻是走出一胖和尚來.
胖和尚見了道士高頌一聲佛號,那和尚一記佛號如那霹靂平地炸起,將整個龍頭山都震的轟鳴。 道士聞得這記佛號隻是微皺了下眉頭,然後走到和尚根前說道:“大和尚,大早晨的你不在寺裏待著念經,跑出來做獅子吼幹嘛?我險些被你嚇死。”
胖和尚滿臉堆笑,對道士說道:“真龍子,我本來天天早上要在此練上獅子吼半個時辰,幾百年了也沒見你這麼早出過門,今天趕上了,也是有緣的很,老納就同你一起逛逛吧。”
真龍子瞪了大和尚一眼,長出一口氣,自語道:“罷了,幾百年不見,一起走走也好。”言罷取出背上寶劍,拋向空中,然後人隨劍起,一躍五丈高,剛好踩在劍身上,劍同人都定在了空中。
和尚見真龍子馭劍在空,自己也不能遜色,從懷中取出一顆佛珠,朝空一拋,身子也一躍而起,別看他身材肥胖,躍起的高度卻不亞真龍子,而那佛珠被拋出後立馬增大百倍,成了個大圓球被和尚踩在腳下,遠遠望去胖和尚同珠子成了個倒葫蘆,頗有幾分搞笑。
真龍子見和尚身手,微一點頭,衝和尚道:“靜聲和尚咱們這一去可不知何時才回,你要不要同你那廟裏的徒子徒孫打個招呼?”
靜聲和尚哈哈一笑道:“我說真龍子,我時常下山雲遊,一去就沒音信,他們早習慣了,這用不著你操心,倒是我們此去目的還不知道,看你幾百年不出山了,這次出來恐怕是有大事了吧?”
真龍子聞聽此言長歎一聲,催動寶劍慢慢往山下而去,和尚也緊隨其後,不緊不慢的跟上。
真龍子歎了那口氣行了一會後突對靜聲和尚說道:“和尚不瞞你說,自我接了這龍雲觀觀主以來,手下弟子倒也多,聰明乖巧的也不少,可是我幾代弟子中無一個合我心意,可以接我衣缽者,等它日我度劫飛升或是化為塵土,我派怕是要就此默落了,今次我便下山尋一傳人,將一生絕學都傳給他,日後接我之位,光耀門庭。”
說完真龍子猛催寶劍,衝入雲霄。靜聲和尚聽他說完臉上突然白了一下,其實這真龍子所言也是他擔心之事,他佛門中也是強弩之末,這幾代都沒有中意之人,看來這回自己也得下山收個傳人了,想罷一催佛珠,急忙衝入雲霄去追道士。
洛陽城,當今天子腳下,城中百姓穿梭不停,車來車往,一派盛繁景象。今日自那洛陽城中走出一隊人馬,為頭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騎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身後有五輛馬車,每輛馬車旁邊跟了八個隨從。
隊伍出了南門行上官道,行了百八十裏路後那前麵出現一茶棚,那大漢抬起左手示意隊伍停下,然後大漢翻身下馬,來到第一輛馬車前低聲說道:“少爺,少夫人,前麵有座茶棚,是否下車稍做休息?”
過了一會馬車之內傳出一青年聲音道:“周五,就依你之言,下車休息一下。”說完馬車簾布被掀開,由裏麵鑽出一個高大青年,隻見那青年生的劍眉星目,兩隻眼睛裏暗含精光,身材比那周五更為壯實,穿了一件白色長衫,一落地一眼就看見前麵茶棚,他也不等其他人,大步流星的就朝茶棚走去。
在他身後的周五衝他背影搖了搖頭,然後又衝馬車道:“少夫人,您也下車休息一會吧。” 過了一會馬車簾布又被掀開,從裏麵走出一女子,女子柳眉鳳目,麵孔白淨,生的極為俊美,她身著一件白色輕羅衫,慢慢下了車,旁邊的丫鬟趕忙將她扶住,然後她便同那丫鬟兩人慢慢走向茶棚。
等她走到茶棚前,那少爺早已等在那裏多時,少爺見她來到身邊卻不理她,反過身去以背相對。那少夫人坐下後長歎一聲對那少爺道:“相公,你這是何苦,同我爹爹做對是沒好下場的。”
那少爺聞聽此言‘噌’就站了起來,眼中精光暴射,用手指著那少夫人道:“別用你那個當宰相的爹來壓我!如果把我逼急了,我就去出家,讓你守活寡。”
這邊少爺的話音一落,那少夫人也不甘勢弱的站了起來,她把臉一寒道:“普天之下眾多寺廟與道觀我爹都有捐資,我倒要看看你能上哪去出家,實話告訴你,這輩子我跟定你了,你若做僧我便為尼,你若向道我便做道姑。”
那少爺吃了一驚,他未曾想自己老婆會如此打算,想了想,他說道:“我現在就休了你,你我以後各不相幹了,你日後可再尋個好人家。”
此言一出,那少夫人卻是冷笑一聲,然後望著那少爺道:“休我,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個腦袋了,不要忘了,我們可是皇上賜婚,你休了我就是抗旨,你死了不要緊,誅你九族的話你就成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