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便讓珍妃說不出話來,表情也顯得有些尷尬陰沉。
一邊是她的親生兒子,而另一邊,是她名義上的,也是她照顧長大的兒子。在眾人麵前,她若是偏向於皇甫軒,那無疑是自己給自己耳光。
但若是她此時站在了皇甫逸的一邊,同樣對不起皇甫軒。
這著實讓她很為難。
臉色更加的陰沉,珍妃抬眼怒視著皇甫逸,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們非得在你父皇麵前這樣做麼?你讓你的父皇能走的安心麼?再說了,這皇位繼承人,本就應該是太子。四皇子,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母妃還真是大義凜然呢。”隻是輕笑了一聲,皇甫逸滿不在乎地說道,並特意加重了“母妃”二字,就好似害怕她聽不見一般。
一句話,使得珍妃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隻得憤怒地瞪著皇甫逸。
“老四,你怎麼和珍妃說話呢?”皇甫軒立馬站出來,朝著皇甫逸訓斥道,“我本以為,你出現在這裏,是因為父皇,卻沒想到,你竟是覬覦皇位!”
滿不在乎地挑了挑眉頭,皇甫逸語氣平靜輕鬆地說道:“你們誰聽見我說我要繼承皇位了?”他說著,扭頭看向了身邊的淩延,問道,“丞相大人,你有聽本王說過這樣的話麼?”
淩延始終是一付嚴肅的樣子,朝著他拱了拱手,低沉著聲音說道:“下官不曾聽見。下官隻聽見四王爺說,讓二王爺,把夜淵給放了。”
“對呀。”點了點頭,皇甫逸再次看向皇甫軒和珍妃,“你們也都聽見了吧?我根本沒提到過皇位,隻是讓老二把夜淵給放了,可為何你們卻老是提到皇位呢?莫非,是你們一直覬覦皇位,怕被別人奪走了?”
“你——”被他的話給堵得不知言語,珍妃隻得漲紅了一張臉瞪著他,本想出聲罵他,卻被皇甫軒給製止了。
“老四倒也挺會說笑。”向前邁了一步,皇甫軒輕笑了一聲說道,“老祖宗有規定,隻有得到玉佩的人,才有資格繼承皇位。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想必老四也是清楚的吧?”
表情很是嚴肅,皇甫逸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說道:“是這麼回事。不過說起來,我也有一塊玉佩呢。”
他的這一句漫不經心的話,立馬讓皇甫軒變了臉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顯然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但下一秒,他便恢複了平靜,臉上的詫異神情,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輕哼了一聲,他滿不在乎地說道:“既然老四也有玉佩,那何不拿出來,給大家瞧瞧。正巧,我的身上也有一塊。不妨趁此機會,讓大家看看,誰真誰假。”
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去思考皇甫逸怎麼會有玉佩,不論如何,皇位他是勢在必得。就算皇甫逸手中的玉佩是真的,他也要讓它變成假的!
待到兩人拿出了身上的玉佩,眾官員便紛紛上前,觀察兩人手中的玉佩,但卻沒有誰,敢出聲發表看法。
大家都明白,不管誰真誰假,都與他們無關,他們更是不敢隨意發言,不然,到頭來吃虧的可是自己。
而就在大家都忙著觀察玉佩時,皇甫軒朝著那一個瘦小精明的官員使了個眼色,那官員立馬出聲說道:“下官記得,玉佩的身上,有著一絲的紅痕,夾在在通體的透亮中,卻也格外的別致。”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兩塊玉佩,立馬指著皇甫軒手中的玉佩說道:“二王爺手中的玉佩,上麵便有著紅痕。所以,下官以為,二王爺這一塊是真的。”
聽了這名官員的話,皇甫軒那一派的人,趕緊出聲附和。
“是麼?”在那些人喧嘩過後,淩延輕笑了一聲說道,“韓大人,你倒是再看清楚一些呢。二王爺手中的玉佩,是真的,還是假的?”
剛才說話的那個韓大人,硬著頭皮再次觀察著皇甫軒手中的玉佩,卻是在一瞬間,便瞪大了雙眼。
隻見那一塊玉佩,由最初的白裏透紅,漸漸的發生了變化,裏麵的那一絲紅痕,逐漸的擴散開來,最後將整塊玉佩都給浸染成了紅色。
事實上,真正的玉佩中,根本沒有什麼紅痕,所謂的紅痕,不過是有心人捏造的罷了。
而至於誰真誰假,大家一眼便明白了。
至於那一塊玉佩,為何會變成紅色,就要詢問當初偽造這一塊玉佩的玉佩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