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他是絕對不會讓淩若瑤進宮的。
心中很是不悅,但麵上卻擺出一付歉意的樣子來,訕笑著說道:“近日父皇一直臥病在床,兒臣一直擔心著父皇的身體,以至於忘了其他事,還請母妃責罰。”
擺了擺手,珍妃也沒再繼續責罵他:“行了,你也是擔心你父皇。我也不責怪你了,你記得帶若瑤那丫頭進宮來就行了。不過要盡快,我可是一直很想見若瑤那丫頭呢!”
雙眼微眯了起來,皇甫逸微垂著頭,沉聲應道:“兒臣記住了。”
讓他帶淩若瑤進宮?怎麼可能!
又是簡單的幾句寒暄過後,皇甫逸便朝著她拱手告辭了。
看著他那挺拔的身影,從石階上走下去,珍妃勾起了唇角,笑得很是深沉。
回到了四王府,皇甫逸剛走進前院,就看見了等在大廳裏的夜淵。
夜淵也一眼就看見了他,趕緊迎了出來:“王爺,你可算是回來了。”
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皇甫逸沒有停下步子,繼續邁著優雅的步子,朝著後院走去:“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有什麼結果?”
跟在他的身後,夜淵恭敬地回答道:“屬下也是剛回來。王爺交代給屬下的事情,屬下也已經打聽清楚了。”
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皇甫逸阻止了他的繼續說下去,而是加快了步子,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明白他的意思,夜淵也沒再說話。
他去調查的事,事關重大,怎能隨便說出來呢?若是被誰不經意的聽了去,那可就不妥了。
兩人一路來到了書房門口,夜淵趕緊上前,推開了那關著的房門。
隻聽見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皇甫逸便邁步走了進去,卻在剛走進房門時,便停下了腳步,眼神淩厲地看著書桌後的那一道身影。
“你在這裏做什麼?”
被嚇了一跳,彩珠趕緊往後退了一步,低埋著頭,一付擔驚受怕的樣子,在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張有些濕潤的抹布。
“王爺恕罪。奴婢隻是在打掃書房。”
眼神依舊犀利如鷹隼,就好像能將她整個人給看穿一般,皇甫逸沒再說話,而是邁著步子,朝她走去。
見他正朝自己走來,彩珠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頓時升了起來,讓她忍不住悄悄地咽了咽口水,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地往後退去。
走到了書桌前,皇甫逸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眼整張書桌,還特意瞧了瞧抽屜,見都沒有翻動過的痕跡,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視線移向彩珠,他的臉色也柔和了不少,輕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幹什麼這麼害怕本王?你是第一次見到本王麼?”
聽了他這話,彩珠那緊張害怕的心,才逐漸放鬆了下來,但依舊很是小心翼翼,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的臉色不似剛才那般陰鬱駭人,她才訕笑著說道:“奴婢擅自進入書房,怕王爺責罵,所以才會害怕。”
“你這丫頭,既然知道王爺不喜歡別人擅自進入書房,你還進來?”夜淵插話,帶著幾分不悅地責罵道。
被他這麼一通斥罵,彩珠趕緊埋下頭來,一付戰戰兢兢,惶恐不安的樣子,急忙求饒道:“王爺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隻是想替王爺打掃一下書房,沒想到,竟惹得王爺這般生氣。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再也不敢了。”
微微蹙了蹙眉頭,皇甫逸那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浮上了一抹不耐煩的神情,擺了擺手,沉聲道:“行了,本王沒有要罰你的意思,你也不用這般害怕。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聽了他這話,彩珠才如蒙大赦一般,懸著的心,總算是安穩落下了。但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她趕緊退了下去,並順手將書房門給關上了。
書房內,皇甫逸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眼神顯得有些複雜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