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問我怎麼知道你不能人道？”黃玉有點小白地問道。
“嗬嗬，這種事如果你真的要打聽，宮中八成的冤魂都知道，不過朕素來相信，隻有死人才能真正地守住秘密。”墨子軒淡淡地咬下一口芙蓉糕，神情毫不在乎地優雅喝著桂花蜜。
“你還真冷血。”黃玉啐道，“難道你不覺得他們很慘嗎？被你殺掉成了冤魂，而且在這座皇宮中死的冤魂，都不能去投胎做人，他們隻能成為高級別怨靈和妖魔的食物，用來提升他們的力量，被吃掉的他們最後隻能落到魂飛魄散的地步。”
“你替他們不值嗎？為什麼？”他疑惑地看著她，純直的俊臉上，那抹純粹的不明，讓黃玉有一瞬間以為看見一個涉世未深的孩童。
他的雙眸，怎能發出這麼純直的光芒，就像他所做的事情，隻是一些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你不覺得殘忍嗎？魂飛魄散，這個世間上再也沒有他們的存在！”黃玉難以置信地看著墨子軒道。
“不殘忍啊，這世間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嗬嗬……”墨子軒笑得愈加純真地道：“先帝誕下的皇子有十九人，而現今活在世上的隻有我和墨子尚兩人。”
“什麼？”黃玉就像看見一隻惡魔一般看著他，她似乎看到他身後徐徐地展開了一雙有著黑色羽毛的巨大翅膀！
“嗬嗬，我隻殺掉了五人，其他十三人都是爭奪帝位的時候自相殘殺而死，如果不是朕是真命天子，那麼死的人就是我。”墨子軒拿起一隻兔子的點心，放在黃玉的手裏。
他深沉地看著她雙瞳道：“在這座皇宮中，沒有不染血的小白兔，而墨子尚不需殺掉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那麼他就必須殺掉無數的敵人，據暗衛統計，死在墨子尚劍下的亡魂，足足有一萬六千多條，你覺得朕殺掉五個親兄弟殘忍，還是他殺掉一萬六千多人殘忍呢
？”
黃玉怔怔地看著手掌心上的小白兔，臉色一片蒼白，她喃喃地道：“……”
“什麼？說大聲點，我聽不清！”墨子軒微微靠近。
“你們都是殘忍的王八蛋！”黃玉臉色一變，對著他的耳朵，用盡全身力氣地大吼！
墨子軒想要逃離已經晚了，他隻覺得耳朵嗡嗡地作響。
看著黃玉氣憤的小臉，他森冷地看著她，他用力地甩了她一巴掌！罵道：“該死的東西！”
一抹鮮豔的血，緩緩地從黃玉紅腫的嘴角滑下。
她的耳朵也嗡嗡作響，她直視著他森冷的雙眸，毫不在乎地啐道：“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人，是畜生！”
“你是想死在朕手裏？”墨子軒站了起來，陰沉地道：“不要仗著你還有利用價值就得寸進尺，你隻是一個握在朕手裏的賤東西！”
“是嗎？嗬嗬……”黃玉也跟著他站了起來，她定定地看著他，“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我就是一根從不怕威脅的賤骨頭嗎？”
“你怎麼不問我怎麼知道你不能人道？”黃玉有點小白地問道。